“趁我还有点记忆,我得赶紧把我知道的事情记下来。”闻逆川无暇与她闲聊。
白玥探脑袋过去一瞧,这不瞧还好,一瞧直接把她吓了一跳——
平南之战,替阿姊出嫁。
谈煊身殒。
京城夺根暴毙案。
金山银山。
簪花宴公主遇刺。
……
南夷再起……
这一下列了许多条,任何一条都是要把人吓傻的地步。
“这、这都是什么呀?”白玥吓得声音颤抖。
“你别问了。”那是闻逆川上辈子的记忆。
“也别看了。”他又补了一句。
写完后,闻逆川一条条对着看,拿着笔在纸上勾勾画画。
许多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在规定的时间点内也都一一灵验了,唯独这谈煊——
他怎么还没死?
闻逆川不觉自己的毛笔已经在那条旁边蘸出了一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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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王府日照采光太好,还是荫蔽的地方太少,闻逆川刚回来那天养起的蛊,隔天一看,竟然蔫了。
他自诩是正统的巫蛊传人,养的蛊没几天就蔫下去,还是头一回碰到。
他疑惑地左看右看,反复确认了几回,确实是蔫了。
闻逆川好似也跟着那蛊虫一样蔫了,他长叹一口气,捧着养蛊的盒子无奈摇摇头。
他本想清理一下盒子后重新再养,可手刚要伸过去,又有些疲倦地收回来,这一月来,先是“假死”失败,又遇到谈煊,如今连养个蛊都欺负他。
诸事不顺。
闻逆川瞬间提不起兴致,于是,盒子搁置在一旁,自顾自地翻起桌面上的巫书。
这些书是闻逆川母亲传给她的,有些事汉文,有些是苗疆文,反正他都看得懂。
其实一开始有好大一箱书,可来来回回从闻府搬来将军府,前些时日又回苗疆,如今又折回来,他随身携带的,就只剩下这基本经典的书了,其他的弃的弃,丢的丢。
还没翻开一页,就在这时,白玥从跑进院内。
老远就闻见她的声音:“小川哥,今儿又有苗域的点心!”
闻逆川寻声望去,果不其然,白玥的手里正捧着一盘点心。
说来也怪,这几日王府的后厨像“中蛊”了似的,每日午后都有苗域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