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堰挑起眉,压低了声音,“回家由我自己寻找答案……”他说着,握住了我的手臂。
自己寻找?
他怎么寻找?
就像那天那样,让别人欺负我吗?
想到这个,我立刻开始恐惧,不由自主地丢盔卸甲:“我回答!我没有!我没有装纯情……”
谢堰脸色一沉:“所以只是装给我看。”
“不是的。”我直打哆嗦,越是紧张越是说不明白,“我不是装给你看的,我在每个人面前都一样的……”
“所以就是装给每一个男人。”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抚着我的下颚,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用这幅纯情可爱、楚楚可怜的嘴脸,让他们动摇、沦陷,”他语气越来越阴沉,“最后忘记你本来虚伪阴险的真面目。”
“……”
这说的是我吗?
“说话啊。”谢堰已经彻底冷下了脸,“我说对了么?”
我不得不开了口:“……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谢堰眯起了眼:“你说我疯了?”
不,我知道他没疯。
但他表现出的样子,太像一个疯子了。
我说:“我想你可能压力太大了,或者太恨我,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谢堰就打断了我:“我就是疯了。”
“……”
“跟你这种女人在一起,想不疯都不行。”
说完,他松开手,靠回椅背上,放下车窗,又点了一支烟。
我也放松下来,望着他的侧脸,五味杂陈。
若他真的疯了,我就能原谅他对我所做的一切。
幸好,他没有。
虽然这几日连续下雪,但商业街仍旧十分热闹,中央广场上摆着巨大的冰雕圣诞树,下面围满了圣诞老人以及各色知名玩偶。
谢堰显然有目的地,一下车,便拉着我拐进了步行街右侧的小巷子,来到了这间首饰店门口。
这店的门脸是古风设计,非常堰美,里面更是参考了古代皇宫的样式。
他家的首饰风格也是以中式为主,我很喜欢,结婚时,我在这里订了全套首饰。
金店的老板娘是我娘家的邻居,这会儿她正好在,笑着迎上来:“呀,是菲菲。”
跟我握了手后,看向了谢堰,“谢董事长,陪太太来逛街呀。”
谢堰跟老板娘寒暄了两句,说:“我太太的婚戒丢了,我们来补做一只。”
老板娘笑着说:“这可以……”
“没有丢,”我说,“只是落在家了,不用补做的。”
老板娘显然没有料到这事我俩居然意见不合,没有说话。
“那就是我记错了。”谢堰松开我的手,环住了我的腰,笑着说,“来都来了,就再做一只。”说着,暗暗掐我的腰。
老板娘正要应声,我又说:“这太浪费钱了,没必要做的,我不想做。”
谢堰陷入了沉默。
老板娘看看我,又看看他,笑着说:“要不两位先商量好,反正店在这里,随时都可以做。”
跟我以为的不太一样,离开店铺后,谢堰虽然冷着脸,但并没有暴怒的迹象。
我提心吊胆地被他搂着走了一会儿,忍不住问:“接下来要去哪儿?”
谢堰说:“回家。”
我问:“回家之后呢?”
“找戒指。”
我说:“你明知道我已经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