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雪白帕子上刺目的殷红,再看看怎么摇都摇不醒的鞠月,楼不弃的心嗖嗖往下沉。
糟了个糕!完了!他闯了大祸了!
当即胡乱披了衣服就朝父母的院子里冲。
肃王妃一听儿媳昏睡不醒,而且下身还流血不止,气的脸色都变了。
从来不打孩子的人,气急了都甩了楼不弃一巴掌。
喝道:“愣着干什么?请大夫啊!”
性命攸关,就顾不得脸面不脸面的问题了,得先把人救回来了再说。
还是肃王稍微冷静一些,说道:“不请外面的大夫,去请雪七。”
“雪七的医术不比外面的大夫差,请他也能保住鞠月的颜面。”
肃王妃睡意全无,急匆匆的朝为功院冲,连头发都是半路一边走一边随便挽个纂儿。
一进卧房,好家伙,被迎面而来的浓郁味道给冲得倒退了一步。
又是学到赚到的一天
转头又狠狠的瞪了儿子两眼。
低声喝骂道:“月娘是人,那是人肉,又不是石头臼子!石头臼子也没你这样用的!”
说得楼不弃红着脸,完全没法反驳母上大人。
肃王妃恶狠狠道:“她要真出了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赶紧吩咐竹叶等人赶紧把窗户打开,把屋里的味道散一散。
不久,雪无垢匆匆赶至。
一家人屏气凝神紧盯着雪无垢给鞠月把脉、翻开眼皮看眼珠子、又捏开嘴看舌苔。
诊断完毕,雪无垢揉了揉额头。
唉!
来个小日子而已,看把这家人给紧张的!
他还以为真的是绝症呢,结果就这!
鞠月一直睡到日头西坠才睡醒。
直接废掉了早晨的练功。
错过了早饭和午饭。
要不是肚子饿得受不了,她还能继续睡的。
吃,我所欲也;睡,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我那个去也。
醒来,懒洋洋的起床洗漱吃饭。
起床之时扯到疼痛处,又在心里把罪魁祸首骂了十万八千次。
问竹叶,自己没按时起床,她有没有去跟肃王妃说一声,帮自己告个假。
竹叶面色古怪,忍着笑说肃王妃知道了。
鞠月被饥饿感硬控,没注意竹叶的神色,一心只想吃饭。
肥瘦看淡,饭,该干就干。
刚刚满足的咽下第一口,就听堆堆面无表情的跟她汇报了早上的乌龙事件。
鞠月的筷子——“咚”,掉了。
鞠月的碗——“爬叉”,翻了。
鞠月本人——“哇……!”
哭了。
不活了!
让她死了吧。
人固有一死,但是,不要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