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多少少影响到了本班的同学。
罗理就是其中一个。
他刚认识楼奕的时候,曾经也想通过楼奕沾一沾肃王府的光,让自己父亲向上多走两步。
却在楼奕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恼羞成怒之下投向了白衡南和张金福,暗戳戳的打压和欺凌楼奕。
像他这样想在楼奕没有得到好处转而欺负他的同学还有好几个。
只不过罗理做得比较隐秘,性质相对没有那么严重,昨天清理的时候没有被开除出去。
罗理见同伴被开除,庆幸之余也替同伴不值。
搞什么啊,不就是一颗石榴而已,至于吗?!
他心里憋闷,便在背后蛐蛐楼奕。
阴阳怪气的让同学们不要接近楼奕。
“人家是皇室贵族,跟咱们平民百姓不是同一个阶层!人家伸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知道什么叫钓鱼执法吗?有些人啊,以前都随便张哥拿他的东西,就是在钓鱼执法!”
“这种人平时不吭不哈的,说不定哪天就翻脸了!大家要小心!”
同学们听罗理这么说,本来有想要跟楼奕做朋友的也都打消了念头。
由此楼奕的周围便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学生们出于各种理由都不约而同的孤立起了楼奕。
以前楼奕在班上是透明人,众人不重视他,但也没有刻意针对。
现在他不透明了,有了存在感,处境反而比以前更加不好。
沈山长观察了一天,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楼奕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询问楼奕需不需要帮助。
“这些学生实在有些过分,你安心学你的,不要受他们影响,那几个带头的,等会儿我好好训诫他们一顿。若还有下次,定将他们驱逐出书院!”
楼奕目光清亮,小脊背挺得笔直。
对于这件事他心中有数。
如果沈山长出面施压,对他现在的处境于事无补,反而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楼奕只道:“山长不要训斥他们,也不用山长您替我讨公道。”
沈山长皱眉,这件事儿确实有些棘手。
学生年龄都小,小的八九岁,大的十三四岁,正是最叛逆的时候,越是打压越训诫他们越来劲。
沈山长也头疼:“那你想老夫怎么帮你?”
楼奕道:“放学之前您能给我一小会儿时间吗?我有话对大家说。”
……
这是楼奕第一次站在众人面前。他一个人站在台前,面对着底下一张张熟悉的脸,还有态度不明的眼睛。
有善意的、也有恶意的、有带着嘲讽,也有担忧和同情。
这是他从来没有面对过的困难,
他难以想象自己居然有勇气站上来。
可是他还是站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