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顷本欲逗弄她展颜。
谁曾想,当他带着少女的手下意识探望腰腹之处时,她却忽然一阵情怯。
虽说郦酥衣对这具身体甚是熟悉,但她好歹也是个女子。她唇角终于勾了勾笑,下意识地就要缩手。
“哎,郎君莫要拿妾身取笑——”
他宠溺地攥紧,她嬉笑着挣脱。
一个笑字还未落了音呢,她的手忽然“嘭”地撞上一物。
不偏不倚,歪打正着。
身前男人面上僵住。
她的手被人松开,“啪嗒”一声,轻轻在榻上砸出一个陷儿。
看见沈顷面色,郦酥衣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究竟撞上了个什么东西。
她虽纯情,但也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夫妻之间那些床笫之事,她不是不懂。
二人就这样面面相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帐外的凉风轻轻拂过她热烫的脸廓,郦酥衣才张了张嘴巴,呆呆道:
“结、结实。”
沈顷:……
话刚说完,郦酥衣立马反应过来,恨不得咬舌自尽。
帐内的风愈发躁动了。
如两颗摇曳晃动的心。
郦酥衣不知道是何人先吻上对方的,待反应过来,二人已拥抱在一起。
她坐上榻,仰着脸,与身前之人交换着温热的吐息。
帐外寒风冰冷刺骨,偌大的床幔内,却是春风横生。
沈顷不似沈兰蘅,他懂得克制,更懂得分寸。
男人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吻得很动情,那情谊亦打动着她,没一会儿,少女已耳根通红。
心跳声更是怦怦。
明明是同样一具身子,郦酥衣抵触沈兰蘅的触碰,却格外渴望与沈顷亲近。
身上男人的呼吸逐渐加重,考虑到沈顷的身子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郦酥衣伸手止住他的动作。
她低低喘着气:“郎君,不可。”
沈顷:“好。”
对方果然很尊重她,她说不可以,那就不可以。
他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
只是在郦酥衣撤身的前一瞬,男人恋恋不舍地揽了一把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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