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刘怀庸大跨步走过去,抱起了地上的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炳昌站在原地,思来想去,如今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在外公干,并不在京城,只有快要退休的右都督还在。
虽然五军都督府的日常事务都是他和刘怀庸在处理,但眼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位右都督只怕是想要安稳渡过剩下的在职时间颐养天年也难了,于是他跺跺脚,也出了五军都督府。
等张炳昌火急火燎地来到了五军都督府右都督赵本宗的府上时,来不及等下人通报,直接就跑了进去。
刚入得厅堂,就见到赵本宗正安抚着一名哭哭啼啼的女子。
见到张炳昌过来,赵本宗雪白的胡子抖动着,说道:“张大人你来得正好,本都督正要找你。”
“如今五军都督府到底是怎么办的差,本都督的孙女儿和刘怀庸的儿子正在吟诗作对,突然被一个外人闯进来一顿打骂,怎么,是欺负本都督年纪老迈了,好欺负!?”
张炳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趴在赵本宗怀里还在哭哭啼啼的女孩,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人都木在了当场。
合着,合着跟刘怀庸那脑瘫儿子苟且的,是赵本宗的孙女!?
这下,乐子真大了!
另一边,苏王府门口。
苏哲拉着老黄头坐在门槛后头,老黄头的专属位置。
苏哲也不在乎干净不干净,一屁股挤在老黄头身边,抬手就勾住了他脖子,神色不善地说:“老黄头,你藏得挺深啊。”
“刚拦住刘怀庸一刀的那一招,是个高手啊。”
老黄头咧嘴露出大黄牙,说:“我也没说我不是高手啊,有两下拳脚功夫,都是跟王爷在战场上磨炼下来的,都是一些老把式,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苏哲眼珠子都放光了,“教我!”
“不行不行。”
老黄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练武很苦的,世子爷你吃不了这个苦头,而且王爷说了,不准教你武功。”
苏哲怒气冲冲,“我已经成年了,这点屁事还要他准许?你偷偷地教,我偷偷地学,怎么样?”
“真不行,世子爷,那个苦头一般人受不住的。”
“老黄头,你忘了这些年都是谁用私房钱给你买的醉仙酿?”
“以后还想不想喝了!?”
老黄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定了。”
苏哲一巴掌拍在老黄头肩膀上,起身说:“估摸着刘怀庸那狗东西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我先去跟老爹打一声招呼。”
“不用了。”
苏哲身后,突然传来苏洪烈的声音。
苏哲打了个激灵,扭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苏洪烈,干笑道:“爹啊!”
“滚过来!”
苏洪烈说完,扭头就走。
苏哲如丧考妣,垂头丧气地跟在苏洪烈身后,走向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