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长长的裙摆,赤着下楼,只是人到拐角处的时候,与下面二人对上视线。
周应淮率先起身,迅一步跨两层台阶上楼把女孩一把抱起,皱着眉道:“赤着脚走路不好。”
舒岁安抬眸看见他想说教却又欲言又止,人被抱起时神思倦怠,埋进他的胸膛又想睡去。
“替我好生送叶先生回去。”周应淮命楼下伺候的人相送,人抱着舒岁安上楼了。
舒岁安适才现自己的手背有输液过的痕迹,上面还贴有一片白色的止血布条。
上楼后,她被轻放在榻上,周应淮扯过被褥替她盖上,手还抚上她的额头,拿起床头搁着的温度枪探了一下,°。
还是有点低烧。
女孩病着,看着比平日还要乖巧上几分,鼻尖红红的,让人看了心忍不住放软。
周应淮坐在床榻沿边,探温度的手变成轻揉顶,温声开口:“饿了吗?”
舒岁安点了点头,房内只留了一盏明黄的落地灯,怕她醒来后光线刺眼伤眸子。
秀华姨端了两碗热粥上来搁在周应淮手旁,他撕开一张退烧贴后,轻轻的贴在舒岁安的额头上,把粥碗递过去。
舒岁安接过后,小口小口的吃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
周应淮以为时粥太烫,又或是病着难受,小姑娘都哭了,着急忙慌的接过她手里的粥碗,手背轻柔的替她擦拭眼泪:“是不是很不舒服,太难受就别吃了。”
但答案显然让他出乎意料,只见舒岁安回了一句对不起,以及又麻烦到他了。
不是病痛,周应淮便放心了,他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弹了弹她的额头说了句:“傻气。”
他心甘情愿被麻烦。
看着她用了小半碗后,吃了药哄她睡下。
他把手边另一碗已经凉透的粥一饮而尽,然后把碗都收拾好放在一处,替舒岁安掖好被子后,放轻脚步合上门。
楼下要被送走的人此刻还在自饮自酌,看着周应淮端着两个空碗下来,叶君尧也稍稍松了口气。
空碗被置在厨房琉璃台上,待会会有佣人处理。
周应淮看向还落座不走的某人,眼眸也没有厌烦之意,毕竟来者是客,几杯茶他还是给得起的。
关于舒岁安的事情,他从前也调查过,但她身上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迹一样,想必也是他那姑父的手笔。
得来的东西不光彩,自然也不想被其他有心人知晓。
眼前的叶君尧也不似从前那般被拿捏,如今的他可谓像一只脱缰的野马,束缚不住的野马。
既有肖洺晖一样的家世背景,又有与舒父旗鼓相当的背后势力,只是他对那个位置从来都没有过觊觎之心,若是有他早就有把握把那易衔辞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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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一直在那里也无调动,又无升迁,若是他是那蠢蠢欲动的人早就把他拉下马了。
易衔辞也心知禁锢不了叶君尧,这些年试着以利诱之没用,以钱财更是不可能,叶家也不缺那点子钱财。回来之前,他就自请他给自己一个闲职就行了,这些年他也帮忙处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事务,当年如若不是叶老和舒岁安,他也不会留在那里守着那座孤城。
“故事听完了,周家应淮,你与易家血脉相融,我不想她夹在你们中间重蹈覆辙。”他把饮尽的茶盏重重搁下,抬眸与那双冷眸对视,又继续道:“岁安她受不起第二次伤害了。”
周应淮没有接话,看着叶君尧决绝离去的背影才缓缓开口:“她从来都不是谁的附庸品,而我也不会让她收到伤害的。”
清晨,舒岁安醒来时出了一身冷汗,她抬手把早已无作用的退烧贴撕下卷成一团扔在一旁。
正要起身时,惊动了不远处坐在沙上刚刚合眼的周应淮。
男子看着面容疲倦,眼下有淡淡的乌青色,只是他一如既往的温柔,手习惯性的抚上她的额头探温度,随即勾起一抹浅笑:“看来烧退了。”
舒岁安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把他的手放下来搁在手心里:“应淮哥,你去休息吧,我无事的。”
眸子里映照的关心,神情也饱含着热切。
眼前之人的一举一动,总能轻易牵动他的心,正如当年那个视频一样,一帧便入了他的眼。
他反握舒岁安的手,轻轻的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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