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言语,只能用肢体行动,摇头致意让角落里的秀丽姨等人不要出声,配合。
出门后才现,小芦筑周边已经被重重包围,而方才答应周应淮的人也被拦在外头,冯婉君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舒岁安的名字。
回应她的只有远离的车驾,以及刺耳的鸣笛声。
拘留的地方她看不清在哪,只因她的视觉一直都尚未完全恢复。
只知道,她的世界暗无天日,偶尔会有刺目的强光对着她的双目,此时唯有闭眼才可以躲避那抹光亮,耳畔处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句询问。
“那日争执是如何生的?”
“为何你们二人会重伤双双跌入楼梯?”
“生争执过程中是否过当防卫了?”
“是否是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诸如此类等等
能问出这些问题想必对于自己的过往,他们也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例行公事而已,她能明白的。
只是她被困在这里很久了,像是一个不见天日的黑匣子里头不断地周旋。
她无法确定自己被困了几天,心中默念着,会有办法的,她信他。
但终究是等不到了,没有想到的是,快乐时光永远停留在月初。
来看她的,是作为她的代理律师韩庭桉。
他坐下拿起玻璃上的电话,只有分钟时间。
韩庭桉看着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女孩,心中的不忍到达了顶峰,但想到韩家此刻被周老爷子施加的压力,以及好友冯家被迫退出帮携,楼家也被控住,就连另外的几家也被死死拿捏着。
思及此,他只能按照隐藏在耳蜗中耳机的指令执行,说出一句决绝的话:“他让我转达,罪人理应受到惩罚。”
“我不信。”她含住泪,自信牵起一抹轻笑。
“那你好好想想,为何他迟迟不来?”韩庭桉闭眼,挪开了与舒岁安对视的眸子,他看不得一点。
“因为,他不想见到你。”
“你骗我。”
但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录音声,她那抹自信的笑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舒岁安,我也没这么爱你,分手吧。”
而韩庭桉接下来的话更让舒岁安晴天霹雳,那人和冯婉君订婚了,就在今日。
黑暗而又无望的等候,只有那么一番话,此刻连哭泣都变成无声的啜泣声。
无忧的豆蔻年华里,遇到了周应淮,她才能说出那么一句:“得遇应淮不再有苦。”
心中的爱潮柔软而温润,谁能想到那日一别,竟是走到了尽头,戛然而止在那个炽热的盛夏里。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所谓的后来。
她天真的以为横跨在两人之间的只是一场小小的信任考验,殊不知是就此错过的别离。
挂掉了韩庭桉的通话,她转身率先离开了座位,无视外头韩庭桉拍玻璃的响声。
外头的人纷纷扣住韩庭桉,若舒岁安此时回头,应该能看见他惭愧无声重复无数次的。
对不起。
只可惜,她看不到。
看不到他的惭愧,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她就像蜗牛先一步蜷缩在房间里头,单薄横条服早已撑不起她的身量。
明明那晚临走前,她清楚的听到,他在自己耳畔说:“等我,岁安。”
耳畔之语犹在耳边,但他食言了。
她把头埋进膝盖处,合上了双眼。
那就,不要再见了吧。
第二日周老爷子的亲信前来老宅回禀,说是肖家人保释了舒岁安出去。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把人安全的无罪保释出去了,连夜离开了淮安。
(ps:啊哼,侃侃一句。文中某些情节虚构,如若和现实对不上也是作者的认知浅显,跟大家说声抱歉,仅供阅读本文情节作参考,不作现实文献及专业知识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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