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秀丽姨交代了佣人把两人的饭菜煨在炉子里温着,所以他们二人的午饭是可以变成下午茶的程度。
周应淮含笑看着女孩,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舀着汤水递到他跟前:“文鸳哥哥,让你饿着,对不起啊。”
声音微不可闻,近乎呢喃。
那声“文鸳”听得某人内心柔软一片,不由的暗笑一声。
原来取悦自己这么简单,只需要她开口的一个称呼。
周应淮捻起筷子夹了一块蜜藕到她碗中,眸光清亮盯着她,嘴角还噙着笑:“吃吧。”
舒岁安秀眉舒展,眸子像月牙般弯着,应声说是。
画面美好,就像一幅入目的画。
楼梯转角处的秀丽姨站定在原地,笑着转身了,不敢轻扰,怕小姑娘害羞。
周家老宅,易洵之在周邦国的书房内看书。
书房不算大,但异常干净整洁,周邦国还特地吩咐其余人不用拦他,因此他出入自由。
挑了一本外国名着后,正想落座在桌椅上,手肘不小心碰掉了桌面一侧的书。
书本掉落,里头有东西哐当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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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洵之原以为是碰掉了里头的书签,没有太过于在意,俯身弯腰拾起时却现是一枚素色簪子。
他看了下掉地的书《法律之门》,在周家老宅出现这书不稀奇,毕竟之前这书房的使用人多为周应淮本人。
只是簪子上头的样式有些眼熟,他放好书后,细细摸索细看。
如果没记错,是产自西南的玉,上头雕钻的是一株白梅。
而有关西南的,只有那么一个人。
他何时与舒岁安相识的,为何有她如此私密的物件儿
他缓缓直起身子,有个不合时宜的想法钻进他的脑海里,致使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嘴里囔囔道:“不可能。”
但若不是那次落水,又是什么时候呢?
舒岁安在西南向来深出简居,即使外出也只着素衣很少装扮,用她的话来说便是祭奠亡父不宜装扮。
思及此,易洵之手里的簪子忽而被他放开,像是什么惊骇之物那般,惶恐不安。
如果是周应淮救了她,那他又算什么呢?
活了年,他从未想过自己是如此卑劣的人,人前做足了风光无限的易家少爷,人后却是惴惴不安的辗转难眠。
他窃取了他人的恩,用这个恩试图控制舒岁安,他口中经挟恩图报常提及舒岁安挟恩图报,却不曾想过自己也是如他口中那般不堪,也是一个挟恩图报的小人。
而且是彻彻底底的小人。
他合上眸子,无力的瘫坐在书房角落,此刻不远处的素簪像是一枚烫手山芋,生生灼伤了他的眼,更灼烧了他的心。
他这几年对她的所作所为,还真是可笑。
一边叛逆的嘲笑舒岁安不知好歹,却又不愿承认她在自己的心里扎根
书房内的动静无人知晓,簪子最终还是被他放回到原处,像是装作无事生那般。
正月初一夜里,周应淮命程军送三人去周家老宅去过节。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往年都是在周家老宅一同过年的,守岁已经没应了,大年初一过节也不好再推脱了。
到老宅时,周应淮安顿好江绮音,舒岁安乖巧的站在身侧,轻声跟着喊了一声爷爷跟周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只是瞧着老爷子身侧的易洵之时,那人眸光始终游离在外,并无与她对上。
老爷子看着女孩安静讨喜的小脸也乐呵呵的,给她塞了一个大红包。
周应淮看了眼不在状态的易洵之,人牵着舒岁安的手径直的走进书房。
刚进书房,舒岁安便被周应淮按在门板上,那人没有方才的矜持冷峻,眸子里都溢满了欲色,而后朝她讨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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