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阿姊,祖父是纯正的蒙古血脉,平日里也喜马术,勤加练习,旁人只是怡情,她是真的喜欢,平日在自己名下的马术俱乐部也鲜有盛名。
韩庭桉是被张屹川拉过来作陪的,张家和闫家的长辈素来往来密切,小辈们自然便成了青梅竹马,年初时,两家替二人顺势定了亲,自小张屹川长着一副好皮囊,俊俏且内秀,对着闫家阿姊说话也尤为腼腆,怕尴尬,故而,便让韩家小子做个中间人,好方便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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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润华和冯婉君平日也有研习马术,一人选了一匹,接触马后,安抚熟悉,不一会便利落上马,慢慢试马后跑向场中。
第一场的头彩是一幅大家作的《山水早春图》,画技一流,不用多说也知晓是好东西
第二场的头彩是一对赤金翡翠莲花珠镯,成色富丽,细瞧便知是好东西
“起然,昭昭,陪阿姊赛上一场。”闫文瑜骑着高头白马,扬了扬红唇。
冯婉君朝她点了点头,趴在马背上,手抚着马匹,借故弯腰托韩庭桉帮忙照顾舒岁安。
韩庭桉抬头回了好,轻拍冯婉君骑的骏马:“得了,去玩吧。”
韩庭桉与周应淮同岁,比之冯润华,他与周应淮关系更为要好。
母亲之间是手帕交,年少时便一同玩耍,若说冯润华是相见恨晚,那么他与周应淮便是志同道合。
舒岁安与他们不熟识,一直在旁低头看着脚尖,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始终淡然的在旁做个旁观者。
再之,她不便扰了冯婉君的兴致。
“有劳您了。”她听完冯婉君的嘱托,劝她好好玩,不必理会自己,转头浅笑看着风度翩翩的韩庭桉。
男子相貌长得好是圈中盛传的,甚至为此还有那么一句:淮北应淮俊,淮南庭桉美。
果不其然,今日一见,真是长得祸国殃民。
若说周应淮的相貌是公认的风姿卓越,那么韩庭桉的相貌是可谓是卿本佳人,他若生是女相更显美艳,可惜他是男儿身。
当然,这句话,舒岁安只敢在心里默默腹诽。
眼睛里不敢一直与之对视,只能尴尬微微垂眸,盯着他衣服上淡淡的贡菊刺绣。
“岁安我带就行了。”
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韩庭桉嘴角上扬,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挑眉看着来人打趣。
“谨清,还以为你今天不下场呢。”
男子清隽,今日着了骑装,束腰往身上一带,更显他优越挺拔的身姿。
若是在场有圈中其他女眷,定会有人前来搭讪,毕竟,他是冯婉君所说的,可以靠美色吃饭的圈中第一人。
韩庭桉是位很好的挚友,熟识多年,知分寸从不会随意窥视他人的私事,没在开口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周应淮的肩:“得,我去亭子里歇歇,讨口茶喝,被拉来跑了一早上,口干舌燥。”而后朝周应淮摆着手,缓步去就近的观光亭。
言谈举止格外有分寸,清雅出尘。
舒岁安应了邀约,但不知来马场骑马,今日匆匆出门,随意的着了一身纯黑色连体裤外加一件米色高领毛衣搭配,是这个年纪的打扮。
周应淮顺势接过她的帆布包,差了人帮忙存放。
她跟着周应淮绕着草沿边漫步:“应淮哥,今日特地寻我,何事?”
舒岁安很聪慧,亦也不想拐弯抹角,她有自知之明,自认和冯婉君本人没有熟络到可以私下约会。
远处,传来敲锣人的捷报。
冯家兄妹齐心对战闫文瑜,两两包抄。
一位负责拖延,一位只管冲锋,赢下第二个头彩。
远远看去,冯婉君意气风得很,朝闫文瑜眨巴着眼:“阿姊,服不服。”
闫文瑜气鼓鼓的下了马:“你们二对一,耍诈!”
而后,牵着缰绳,朝边上偷懒的张屹川打眼色,让他来援助自己。
张屹川随韩庭桉去歇息,刚接过小厮递来的杯盏,尚未入口,便又要央求上场援助。
在一旁的韩庭桉笑得开怀,给他批上一个“妻管严”的称号,张屹川不与他计较,搁下杯盏朝闫文瑜走去。
“让为夫替你上阵,杀杀冯家兄妹士气。”他勾了勾闫文瑜的鼻尖后飒爽的跨步上马,潇洒至极。
内秀,只是平时在长辈和外人眼里,他本质上还是大尾巴狼,私下里对着自己老不正经了,用闫文瑜的话来说,便是闷骚。
一句调侃,让闫文瑜羞红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说完,也上了马。
敲锣人见两队人马准备就绪,拿起鼓槌敲响。
一声吆喝,第三场头彩,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白玉手环。
那是冯婉君心头爱,冯润华亦知妹妹势在必得,朝杨闫二人挑眉:“承让了,二位。”。
冯婉君平日里最喜收一些玉器手镯以及笔墨文玩,碧翠居的装点大多都是如此。
四匹马同时入场奔腾,远远的看着,少男少女,朝气澎湃。
看着场上欢快的四人,舒岁安也扬起了嘴角,停靠在马厩的栅栏,靠着,静静的看着他们跑马。
“昨日并非有意冒犯,岁安。”周应淮语气温软,眸子里溢出皆是温柔,是旁人平日里见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