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才华横溢,敏之自是比不上的。”站在一边的金敏之适时的说话,木兰这才发现,原来她早就在这屋里,只是自己没注意到罢了,汗!
“姚……姚木兰?”哪知姓傅的老者突然间站起来,惊喜的看着木兰。
众人都有些奇怪,目光聚集在木兰的地方。
木兰虽也觉得怪异,但还是回答道
“是的,姚木兰是我的名字。”
“你的父亲?”
“姚思安。”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和我这般投缘,哈哈。”姓傅的老者大笑道。
“傅老头,你这是发什么疯?”白古扬问出了声。
姓傅的老者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和蔼的看向木兰。
“知道吗,孩子,我和你父亲是好友,曾多次听他提到你,老夫也很惊讶一个小女孩竟能聪慧到那个程度,还能识别甲骨。早就盼着能够见识一番,岂知道咱们会在这种机缘巧合下见面。”老者还是很兴奋,抓着木兰不断的说着。
木兰倒有些了然了,也算是明白先前她的疑惑了。
“木兰猜想,傅伯伯一定是在外游览名山古迹的时候与父亲相识的。”木兰笑着为大家解惑。
“哈哈,果然是长着一颗玲珑心,小女娃真是聪明啊。”
“傅伯伯过奖了,父亲喜欢游历,结识过不少好友,木兰能猜到也在情理之中。”木兰谦虚的说道。
姓傅的老者,旁人常唤他傅先生,名增湘,是个才华出众的学者,他的两大癖好是游历名山大川,搜集并编辑古书。
在革命过后曾做过教育总长,后来在大学讲学,甚是权威,学生们都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怀着无限敬意。
傅增湘的太太接受过现代教育,夫妻两人感情很深,后来傅增湘想要离开北京,两人真正的过上了隐士生活,那份豁达,羡煞了不少旁人。
“原来木兰和增湘还有这份机缘,倒是天大的巧合。”金铨在一边叹道。
“是啊,木兰果然和思安说的一样,充满了灵秀之气,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傅增湘问道。
“莫愁见过傅伯伯。”听见傅增湘问道,莫愁自然主动的问候。
“哈哈,好孩子,快别多礼了,思安的两个好孩子啊。”傅增湘看着同样出众的莫愁赞道。
“是啊,姚家的两姐妹都是不错的,姚先生当真是教育有方,这一点,我们都被比下去了。”金铨叹道。
“父亲说的是,敏之也是极为喜欢姚小姐,曾经也和姚小姐谈论过一些问题呢。”金敏之在一旁说道。
木兰和秀珠同时看向金敏之,她又要做什么?
“哦,五丫头的学识我们还是知道一些的,不知道你们曾谈论过什么?”傅增湘感兴趣的问道,他也希望听听姚木兰在一些问题上的看法。
“不过就是一些小问题而已,我和姚小姐在出国留学问题上有过一些争执。”金敏之淡淡的说道。
秀珠眼皮一跳,她知道金敏之会说什么了。
“出国留学很好啊,年轻人就应当出去出去看看,开阔一下心胸,现在啊这个时代已经变了,学生留学回来能够通过咱们的考试,等于进了翰林,即使不想做官,也得接受那些最好的现代教育。”傅先生点头说道。
金敏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然后才正色说道
“是啊,父亲当初送我们几姐妹出去也是存了增长见识的心思,奈何我们自己不争气,倒像是变成了本末倒置,学识方面还不如在国内呢。”金敏之笑着说道,嘴角勾起一抹讽意。
白古扬,傅增湘都不说话了,他们算是明白了,金敏之这话是在挤兑木兰。
“敏之。”金铨出声警告道,然后看向白古扬和傅增湘
“小女骄纵惯了,说话难免不经考虑,两位可要见谅啊。”
白古扬和傅增湘笑着摇摇头,并未说话。
金敏智瞧见傅增湘不说话,知道他是在帮姚木兰,心中更是气愤,当是没有看见金铨的脸色,道
“姚小姐当初那些言论可是让敏之佩服了好久呢,也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不知道姚小姐现在是不是可以为敏之解惑?”
明争暗斗已经上升为直接的挑衅了?
木兰从容的笑笑,完全不将金敏之的态度当回事,不是说木兰高调的看不起对手,而是她对金敏之这样幼稚的敌对不感冒。
“金小姐有话但说无妨。”木兰淡然的说道,。
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
啧!
听听木兰的话,说的那叫一个从容应对,反观金敏之,简直就是一个骄纵跋扈的小姐。
金铨的脸色有些不好,白古扬却是变得笑眯眯的了,咱老白家的媳妇,也不能让你金铨的女儿欺负了去不是。
傅增湘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但熟知他的人则知道他是在忍笑,姚思安这个女儿啊!
现场唯一没有反应过来的就应该是金敏之了,她全副身心都在要木兰出丑上,已经感应不到现场的变化。
金敏之一直对木兰不服气,凭什么姚木兰一个小家碧玉,商贾之女,事事都要骑在自己的头上,自己是总理的千金不是吗?子诺喜欢她,白伯伯白伯母满意她,现在就连才见面的傅伯伯都对她赞不绝口,她姚木兰真成一个香饽饽了还是怎的?
“父亲生日宴那天,姚小姐曾对敏之说过‘出国留学是本末倒置’,在当今的大环境下,众人都以出国留学为荣,听闻姚小姐的弟弟迪非也在剑桥留学,所以敏之一直很好奇木兰怎么会有那么一说?”金敏之眼中闪过讽刺,就现场而言,她和子诺,白秀珠白若盈都是留洋而归,傅伯伯更是支持出国,姚木兰,我看你如何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