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獒只觉得脑壳疼:“那你把他放床上。”玉獒自己就被放床上了。
晨归看了眼床,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把他放上去会不会醒?他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啊?玉獒没明白。
他觉得晨归自己都不一定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醒了又怎么样?刚才你不是还喊了他一声吗?虽然那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什么叫好不容易睡着的?丹赋圣压根就不需要睡觉啊!
晨归没听到玉獒心里的吐槽,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只觉得这魔头真麻烦。
“没办法了,我先搂着吧。”晨归又啧了一声。
玉獒:“呵呵。”
“你笑什么?”
“你。”玉獒很直白,他现在已经不怕耀灵真人了。
“为何?”
“没啥特别的,就觉得你这人挺搞笑。”
……
司琛跪在地上,他被锁链紧紧禁锢在一片虚无之地。
没有白与黑,没有边界。无数锁链像是凌乱的蛛网一般缠绕,每个锁链的尽头都是一个“人”。
那些人干枯瘦削,皮肤只剩下了黑色,稀稀拉拉的头发挂在头顶,眼眶空洞。
在这一具具干尸里,司琛是唯一的人。
这是司空仿的体内,如今司琛和司封朗都是借着他们师父的身体“复生”的。
司琛抓着锁链荡来荡去:“师父!你找到我师兄没啊?!丹赋圣交人了吗?”
“我就说你别让我师兄独自去面对丹赋圣,你不信。”司琛晃动幅度太大,他撞到了身后的干尸,“就我师兄现在这个脑子和修为,魔主玩他跟玩狗似的。”
他没有等来回应,便又开始絮絮叨叨。
最后司空仿受不了了:“你给我闭嘴!”
“师父你终于理我了?”司琛荡得更欢了,“我都跟你说了,师兄和他真没什么,你俩都不信。”
“师父你不能这样,你做出这么傻缺的决定,以后说出去谁信我们是庾国皇室啊?有损皇家颜面!”司琛嚷嚷。
他又抬起脚勾了勾右侧方的尸体:“喏,师祖也不同意啊。您丢的可是我们所有人的脸啊。”
“闭嘴!”司空仿受不了了,“我已经见过了丹赋圣。”
司琛停下动作:“见过了?”
“他虽是魔,但不愧是犹清真人的弟子,有几分侠气。”司空仿把他和丹赋圣的相遇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司琛听。
司琛:……
司琛:“师父!他这王八蛋是在骗吃骗喝啊!!”
司空仿:“不可能,他不差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