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搁这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谢淮痛得简直想死了,喉咙里一股铁锈味在涌动,身子还死死钉在坚硬粗粝的石阶上。
他就说他之前跑去当山顶洞人的选择是对的吧?
因果轮回,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还是卷进来了。
想死,真的。
这时,失了大师兄颜面的萧玉如气性大发,狼狈地从石阶底下一步步地爬上来,怒火冲天,疾言厉色道:“谢淮!”
不过一个窝囊废,竟让他在宗门内出了这等丑!
长剑垂地,拖曳在石阶上,声音很刺耳。
谢淮一激灵,心里暗叫不好!前有狼后有虎,天要忘我!
“本座说过,无尽峰禁言。”
“自去惩戒堂领罚。”
话落,霜雪再次结上宫长血的面庞,他眼底的不近人情中,透着骇然的冷漠。
他长指微抬,遥遥指向萧玉如。
刹那间,微凉指尖倾泄出无尽的霜雪与劲风,以长风过境,摧枯拉朽之势袭向萧玉如!
萧玉如还处在师尊怎么会来的怔愣与错愕中,下一息,就被径直掀飞下了石阶。
谢淮回头看去,骇然。
我去我去!!!
这真的是受吗?
这实力!
这身段!
真的不是攻吗?
试问哪本小说里,受嫌弃攻聒噪,把攻掀飞的?
反正谢淮见识短浅,没见过。
“随本座来。”
清冷的声音自头顶落下,脊背上千斤重的威压骤然松懈,被抽走。
“弟子遵命。”
有了方才的教训,谢淮不敢违背。
他立马站起身,四肢绵软无力,膝盖还死啦死啦地疼,走起路来更是同手同脚。
比笨拙的企鹅有过之而无不及。
宫长血自眼尾瞥去一眼,微哂:“若是不会走路,为师可替你将这双腿收下。”
谢淮:!!!
真的要这么凶残吗?
顿时,谢淮背后寒毛都耸立了起来,根根分明,叫嚣着害怕。
他赶紧整理好不协调的四肢。
“徒弟如此听话,为师甚是欢喜。”
宫长血又露出了那种轻笑,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眼底的寒意却直逼人脖颈,令人不敢直视。
“一别五年,乖徒好生无情。”
我去,师尊你要不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这话可不该对他这样的小炮灰说的,应该对刚才被掀飞的萧玉如说啊!
毕竟他是攻,我不是啊!
宫长血:“这五年间,为师日日夜夜都在找你。”
谢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