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轻徵笑:“那你也别总叫我老师了,我实在配不上这两个字。”
“不然怎么叫?”祁野思索片刻,突然低下头,两张脸距离一下缩近,鼻尖快要碰上时他声音轻下去:“轻徵哥哥?”
这声哥哥带着些孩子气,嘟嘟囔囔的还有点像撒娇,但祝轻徵知道祁野肯定没这意思,他立马向后缩,结巴着回:“算、算了,还是叫、叫老师吧。”
说完扭过头,双手捂上热腾腾的脸颊。
祝轻徵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从见面起祁野就在他心里生了一团火,灼得他这么怕冷的人在冬天都觉得心口滚烫。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祁野觉得祝轻徵反应略奇怪,却也没深究,对他来说老师也行哥哥也行,无非就是个称呼,他只关心为什么约定时间到了车还没来。
混着湿气的冷风来回刮,年轻人屁股上三把火都给他刮没了两把。
祁野裹紧身上的衣服,犹豫着是要美丽还是要身体,需不需要上楼加条秋裤时,他的衣角被人拽了两下。
“小祁。”祝轻徵面色纠结,“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祁野点头:“当然算。”
“如果是朋友,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不然太对不起你对工作的负责态度了。”
“……?”
又开始了,说一句话前要先铺垫十句,搞得人成天紧张兮兮的。
祁野大胆猜测:“如果你说的是剧本的话,那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想开——”
祝轻徵:“现在的剧本大部分都不是我写的,我还没来得及熟读它。”
祁野:“???”
等会儿,这下彻底想不开了。
·
一起看景的有四个人,除开祁野和祝轻徵,还有作为总制片人的吴关和作为执行制片的孙肇。
孙肇谨记着吴关上午告诫自己的话,一句话不说,离祁野远远的,怕再惹了这祖宗。
但他不去就祖宗,无奈祖宗来就他。
一路上祁野走走停停,一直拉近着距离,孙肇拿吴关当挡箭牌,绕着吴关三百六十度躲了一圈,都没躲过祁野愤怒的注视。
孙肇:“?”
大哥,你早上都有仇当场报完了,究竟还在记恨什么?
边想孙肇边又往吴关身后藏了藏,祁野磨磨后槽牙,最后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口气。
“你怎么了?”注意到祁野的异状,祝轻徵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