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忻妃无
论有孕与否,宫里头最受宠的还是令贵妃,好似这个孩子的到来,并没有扰乱了二人的闲情。
这一年的夏天,清漪园即将建成,乾隆便没有带众人去圆明园,打算等七月直接带众人去那儿住上一阵。
端午将至,也是搬进清漪园前的最后几日。
魏芷卉正喝着雪山荔枝白茶,就见庆妃从外头有些着急地进来。
“贵妃娘娘。”庆妃的声音不大,但魏芷卉却察觉了不对劲。
“怎么了?”魏芷卉一边招呼了含云再倒一壶茶来,一边又示意她在自己面前坐下。
庆妃没有喝茶,只是低声说道:“臣妾觉得,忻妃的孩子不对劲。”
魏芷卉倒茶的手一顿,低声斥责:“休得胡言!”
“臣妾没有!臣妾才从寿康宫回来,只怕太后也知道了……”
魏芷卉听出不对劲,看了眼含云,说道:“你先出去,把殿门关上,没有传召不得进来。”说罢,转向庆妃:“怎么回事?”
“臣妾瞅着今日天气好,便带着元安去了寿康宫给太后请安,碰巧诚嫔也在,几人坐着聊了会儿,提起忻妃快生了。可谁知,元安童言无忌,说了一嘴,忻娘娘的肚子怎么比令娘娘之前怀十六弟的时候还大,臣妾听着不对劲,忙说贵妃当日身子不适,肚子要小些的。可太后没听进去,一会儿便寻了个由头叫臣妾出来了。”
魏芷卉拧眉,元安两岁不到便被送去了咸福宫给庆妃抚养,
后来庆妃也不常让孩子见到忻妃,孩子久而久之也不大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生母。
元安今日的话虽说是童言无忌,可若细细一想,便知她说的是实话,忻妃这肚子,好像确实要比旁人的大些。
她看了眼庆妃,说道:“你既是才从寿康宫出来,只怕太后那的人,也会盯着你往哪里去,你先回去,这件事,之后再议。”
“娘娘放心,臣妾送寿康宫出来,先回了咸福宫安顿好元安才过来的。”庆妃答道。
魏芷卉赞许地点了点头,忻妃这件事,只怕还得多关注几日。
等送走了庆妃,她方才来得及思索这件事。
忻妃当日失宠许久,为何偏偏挑了这不早不晚的时候复宠?
这一日的晚膳,好巧不巧,桌案上都是青椒炒豆角沫、菜饭、蒜蓉秋葵、高汤菠菜、芋头蒸排骨、肉末蒸蛋。
魏芷卉看着这一桌以绿色为主的菜,皱紧了眉,没吃几口就让人撤了下去。
“小高子。”魏芷卉唤了人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只是还没等小高子查清楚,魏芷卉第二日便被叫进了寿康宫。
寿康宫里,坐着太后、皇帝与皇后,三人皆是脸色铁青。
“臣妾给太后、皇上、皇后请安。”此情此景,她自是不敢随意礼节。
太后挥了挥手:“起来吧。”
“后宫的事,皇后与令贵妃便是这么管的么?”太后冷声说道。
魏芷卉此时,还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得硬着头皮
问道:“臣妾惶恐……还请太后明示,臣妾有错,自当受罚。”
她不自然地看了一眼乾隆,可此时的乾隆闭着眼睛,一手撑着下巴,全然没有在听的意思。
太后叹了口气,看向皇后,声色凌厉:“你来说!”
从皇后的口中,魏芷卉才知道,昨日庆妃走后,太后便对元安的童言无忌开始了调查,这才知道,诚嫔隐瞒了好多事。
诚嫔称自己身边的宫女在去年圆明园回来一个月后,每隔三五日便见钟粹宫的两个宫女每日戌时便从御花园后头的角门那儿出了宫,到次日清晨便又回来,直到今年年初方才停了这奇怪的行为。
直到这两个月,每日又有小太监时不时地从那个角门那儿进宫,然后往钟粹宫的方向去。
太后知道以后,昨夜碰巧又是那小太监定期去钟粹宫的日子,太后便把自己的宝印给了诚嫔,让她去钟粹宫一查究竟。
这一去不得了,钟粹宫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正如同主人一般坐在榻上抚着忻妃的肚子。诚嫔毕竟也在太后身边待了多年,心知兹事体大,当机立断就以太后的名义把钟粹宫的人都扣了起来,寻了由头,把奸夫和忻妃的心腹都送了进了慎刑司,至于忻妃则仍旧关在钟粹宫。
但因着事关皇家清誉,没有半夜惊扰了旁人,只得次日一早便把帝后叫来说了清楚,方才叫来了协理六宫的魏芷卉。
魏芷卉听完,一
惊,她昨儿是想到了这种可能,只是没想到这么夸张,竟敢在眼皮子底下行这种事,她不禁问道:“慎刑司那儿,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