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缺的嘉宾补上了,裴忱是不是要跟君仪组队了?不要啊……我的慷慨忱瓷【大哭】』
赵景益从坐下开始左右来回瞟的眼睛就没停下来过,他悄悄地凑近桑瓷:“瓷姐,君仪姐跟裴哥很熟吗?”
君仪,原来导演提到的是蒋君仪,她就说今天乍一听见这个名?字时怎么会觉得熟悉。
蒋君仪和余泽斐一样,高他们两届。那时候桑瓷课间趴在栏杆上和朋友聊天,总能看到对面楼一道高挑的身影去班里找裴忱,当时朋友还笑着打趣:像裴忱那样性格的人,能纵容女生?天天打扰他,多半对人家有意思。
后来蒋君仪去了哪所大学?来着……?桑瓷敛眸笑了下,北方的电影学?院,在她高二?的那个寒假,蒋君仪还回了一中给学?校做宣传。
桑瓷扯了扯嘴角:“当然。”这不就找到了么,裴忱的秘密女友。
赵景益张了张嘴,沮丧地耷拉着脑袋给唐溪明?发消息:『s!别喂了!快回来!家要被偷了!!!』
唐溪明?:『哦,什么小偷啊这么好?赖不分??连你一起偷了最好?』
赵景益急得冒汗了:『我说的是裴哥和瓷姐的家要没了!』
“正在输入中”的状态闪了好?几下,赵景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还没发出去,唐溪明?已?经火急火燎地打了电话过来:“喂!你这个死皮不要脸的!赵景益,你姑奶奶我要活宰了你!我就知道你今天跟瓷瓷献媚不安好?心,你大爷的敢撬裴哥墙角,我跟你拼啦——!!!”
赵景益没开免提,但手机贴着麦,唐溪明?又几乎是一口气?吼出来,估计方圆几里地都听得一清二?楚。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蒋君仪噗嗤一声笑出来,朝裴忱的方向看了一眼:“哎呀,真看不出来呢!”都火烧眉毛了,某人还能大言不惭地说顺利?
赵景益急得咬了好?几下舌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们听我解释……”
裴忱拧开瓶盖,俯身,亲自将水送到了赵景益的跟前。
“裴哥,我……”
“你也请喝水。”裴忱笑意不达眼底,一字一顿,“挖墙脚也辛苦了。”
晴朗明媚的天空毫无预兆地下了场暴雨,雨势很大,拦住了火烧眉毛、要回来揍人的唐溪明,也拦住了跟躲瘟神似的、想要撇开裴忱的桑瓷一行人。
连成线的雨水顺着青色的砖瓦哗啦啦地砸在地上?,空气中晕开浓重的泥土气息。
蒋君仪微笑着建议:“这?么大的雨出门也不安全,我这?里?倒是带了一副飞行棋可以解闷,只是六个人玩总会余出两?人,不大好。”
桑瓷捧着果茶安静地坐在角落,望着她垂到脚踝的裙摆有些出神。记忆里?的蒋君仪就在校园里?很有名,这?么多年不见,她好像还是那样,温柔的,美好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和常悦刻意装出来的温婉不一样,蒋君仪就像是一朵温良无害的栀子?花,总会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亲近。从客观的角度来看,裴忱和蒋君仪在一起?确实很不错。
这?么想着,桑瓷游离的目光飘到另一位当事人的身上?。
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裴忱肩头?的鞋印并没有拍干净,和同一侧沙发上?的蒋君仪之间起?码隔了三个人的位置,正?懒懒地靠坐在沙发边缘,也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久了。
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看过来,裴忱紧抿的薄唇突然弯了下,随意抛起?再落下的餐巾纸也被他握住,裴忱垂眼,意有所指地点了下肩侧。
桑瓷搅动吸管的动作一顿,没什么情绪地朝他比了个“滚”的口型。
她要收回刚刚的话?,裴忱哪能配得上?小白花仙女,他这?样的顶多配一根狗骨头?。
半天里?积压下来的情绪磨得脑袋钝钝地疼,桑瓷突然产生了股巨大的厌倦和疲惫感。
没法在真的小白花面前展现自己临时抱佛脚、东拼西凑学来的拙劣的模仿,出丑的同时也让自己的颜面完全扫地。桑瓷利落地起?身:“那刚好你们五个可以轮换着玩,我去?房间研究一下晚餐吃什么,顺便休息一会。”
正?用掰花瓣的迷信手法来测慷慨忱瓷到底会不会be的赵景益抬头?:不要啊姐……
“没关系的,因为我还带了另一款适合六个人的游戏。”蒋君仪从背包里?套出了一盒卡通纸牌,“国?王游戏,要试试吗?”
……
国?王游戏,顾名思义?,抽到国?王卡牌的玩家拥有最高的权力,可以对在场的任意两?个号码下达不可抗拒的指令。
东西都拿出来了,其他人也不好再推脱,六人围城一圈,席地而坐。
蒋君仪浅笑:“那我先来发牌吧?”
“等等。”启勋接过,开玩笑似的眨了眨眼,“君仪姐你穿着裙子?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那麻烦你了。”
“我的荣幸。”
借着洗牌的契机,在确认卡片上?没有任何提前做过记号的可能后,启勋朝桑瓷隐秘地投来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桑瓷有些意外启勋的心细,轻轻点了下头?。
将他俩的互动尽收眼底,裴忱面露讥诮,这?姓启的就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别人献完殷勤、扭头?就朝桑瓷抛媚眼?真就跟余泽斐一样,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一局,赵景益抽到了国?王的身份。
他偷偷地伸长脖子?,想瞄一眼桑瓷的牌,坐着的软垫却忽地被人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