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无论多么风平浪静的海面,都不可能寂静无声。
但已没有回头路了,刺明硬着头皮继续开船。
开着开着,船像是陷入了泥沼中,无论扬帆还是满舵,总在同一处打转,好似有无数触手从海底伸上来,将船拉扯住。
他派了手下去查看,但手下表示周围没有妖兽。
不止是妖兽,连一条活的鱼都没有。
“老大,”手下乙的牙齿咯咯打颤,害怕地说,“我们这是把船驶到哪里了?这里好诡异啊。”
刺明沉思了会儿,道:“去请我们的两位贵客。”
“宫主,我们好像到了奇怪的地方,”印无玄打开小窗往外看,以他的视力竟也什么都看不到,“这里黑得不正常,也静得不正常。”
“此处,本座倒是来过。”谢非白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支颐,微微歪着头,瀑布般的秀发垂下,微弱的烛光映照着他的脸,给他本就完美的轮廓增添了神秘的光华,愈发美得动人,“印护法,你猜猜我们在哪儿,若你猜对了,本座赏你。”
“宫主要赏我什么?”印无玄问,
“你要什么,本座便赏什么。”谢非白对印无玄勾了勾手指,印无玄便在他面前弯下腰,“印护法,你想要什么?”
印无玄嘴唇动了动,半天才嗫嚅出一个字:“酒。”
这几日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呆在房间里,只有遇到难以解决的妖兽才会出去帮忙。
孤男寡难共处一室,于他们而言本是一件平常事。
但印无玄无端地馋上了酒,偏这黑船上一滴酒都没有,这馋瘾总也不下去。
唯一能替他解馋的,只有谢非白。
他的宫主能无中生酒,只要对方愿意,他就能尝到酒。
可他找不到借口找宫主赐酒,这馋瘾就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紧。
因此,当谢非白问他要什么奖赏时,他只能想到酒。
想品这口酒,想得都有些痴了。
真是奇也怪哉。
谢非白眸光流转,道:“你猜对了,本座便赏你酒。”
讨要奖赏
刺明的手下来请印无玄和谢非白去甲板,两人便去了。
到了甲板上,那种诡异的静谧愈发明显。
他们好似已不在海上,而是在一个封闭的、死寂的空间里。
“这是西海,”刺明肯定道,“我们没进秘境,但我从未曾见过如此安静的西海,准确地说,没有哪一片海会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