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叶初听闻江珩这番不明就里的话,便也恢复正色道:
“那既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作为夫人,应该也有权利知道是谁在针对我们吧?即便现在不能告诉我,等回了王城,我还是一样会知道的。”
江珩思考了片刻,知道机警如季叶初,一定早就察觉到一路上飞阳飞从的警惕,于是才张口,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四王爷江珃。”
四王爷江珃,这个名字在季叶初的印象里,好像在自己的记忆碎片里出现过,但是模糊不清,一时并不能想起来。
季叶初点了点头,暂时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回去的事情只有回去才能解决,现在还有现在的事情要解决。
……
夜晚,季叶初被江珩抱在怀里,虽说已经不知多少次和衣而睡了,但这次季叶初也无心思考,满脑子都是这蹊跷的客栈,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生什么的心情,简直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她季叶初的偷字诀告诉她,做什么都要主动出击。
江珩似乎也察觉到季叶初的烦躁不安,一边拍了拍她的头说道:
“你在害怕?”
“不,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我想出去看看。”
季叶初向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有阿锋盯着,你不必担心,好好休息,如果有动静我会叫醒你,要保持精神。”
季叶初听着江珩难得地说着这番宽慰她的话,于是乖顺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大早,几声鸡鸣。
季叶初听到声音,立马腾身而起,东张西望开来。
江珩感到怀中的季叶初的异常,起身,蹙眉问道:
“怎么了?”
“老大,昨天晚上生了什么吗?”季叶初紧张地问道。
江珩摇了摇头,待两人换好衣物,季叶初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看了看堂中正在打扫卫生的两个伙计,与早起依然在柜台后面坐着的老板娘,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房间,洗漱完毕,江珩与季叶初一同到飞阳飞从的房间。
只见飞阳恭敬地行了一礼,对江珩道:
“回禀大人,昨晚侍卫们一切正常,伤患都也安然无恙。只有一间屋子似乎感觉到地底下有老鼠走动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江珩点点头,说道:
“那就好,飞从还没回来吗?”
“没有,想必还在客栈外驻守。”
于是江珩沉声唤来阿锋,只见从暗处走出的阿锋,此时手里拿着一件染血的白布,说道:
“回大人,昨晚客栈打烊以后,老板娘关门后,伙计们也都睡下了,属下现有一些伙计进了地窖,就再也没出来过,天亮以后出来了三四个人,待属下进去查看,只见只是储藏室,里面空无一人,也没有查到出口,只在角落里现这件染血的白布。”
江珩听闻这事,蹙眉道:
“先离开这里。”
季叶初愣了愣,道:
“不追查一下吗老大?”
江珩摇了摇头,说:
“不,我们先出去与飞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