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立刻回神,“没什么。”
她抽手,往包厢方向走。
男人不放,仔细审视她,“她们还说别的了?”
温素抿嘴角,他问出这句,说明并未听到前面班琼的言辞。
她一句不想多提。
有些东西太重,平常遮盖过去,一旦提起,千斤万压,窒息的疲累。
“说了什么?”谢琛揽住她肩膀,微微俯下身,眉目认真,“比侮辱更过分?”
温素后仰,艰难挣扎开,“周皋还在包厢。”
谢琛不放弃,“我话是真的。”
“什么真的?”
“从今往后,不会叫你受委屈。”
温素深吸气,想当做没听见,男人一双眼睛浓亮亮,又严肃,又庄重。
郑重其事的像一个誓言。
温素心尖又颤又拧,酸咸苦辣,百般滋味,“谢琛,我过不了心里那关。我母亲的事,你投入多少,我一定还你。”
“怎么还?”谢琛嗓子哑,沙沙刺刺的。
股票,钱财,他不要,也抵不上张潇的人情,他求人的面子。
温素绷不住泪,“我拼命还。”
谢琛凝视她,眼神幽邃,触及她眼角晶莹,陡然一懈,绷紧的肌肉发了软,擦她将要滴落的泪珠。
“进去吧,周皋是警察,侦查能力强,他发现你哭,我又出来的久,总会想的旁的地方。”
温素抬手胡乱抹去,迎着光亮,抬脸。“我好了。”
谢琛睨她泛红的眼皮,不肿不涨,倒格外显她强装镇定,小猫别劲似的。
娇憨又可爱。
……………………
班琼送季淑华离开。
“淑华对不起。”她满心自责,“本来今天是为给你撑腰的,没防备我爷爷破戒喝酒,他不在场,周皋不争气,反倒让你更难受。”
季淑华善解人意,“班爷爷不喝酒很多年了,他猛然破戒,是不可预料的事。不怪你,我懂得你对我的心意。”
“淑华你真好。”班琼泪眼汪汪,转而恼恨,“你这么好,我更不能放过那个贱女人。”
“别冲动。你双身子不值得冒风险。况且我也明白了,男人都一样,越是上赶着,越是烂贱不值钱。”
她意有所指,“如今他得偿所愿了,我倒想看看,跟那个女人能走到哪步。”
班琼一拍胸脯,打包票,“你瞧着吧,那女人现在求我家办事,她风吹草动我都知道,有什么我立即告诉你。”
季淑华感谢笑出声。
班琼忽地想到什么,“还真有变动,她妈的案子下方昌州,听周皋的意思,她会跟案子一起回昌州。”
季淑华眯起眼,“什么时候?”
“好像是明天。”班琼嘟囔,“张部特意嘱咐,周皋假要提前结束期,回去亲自督办,烦死了。”
季淑华不太在意她感受,关心却不能少,“周皋责任感重,事业心强,你要是嫌他走了孤单,我来陪你?”
班琼怀孕后,周皋宠着捧着,要星星不给月亮,情绪价值非常到位,比刚结婚更黏糊,焦不离孟的。
她舍不得周皋,“算了,我跟他一起回昌州。”
季淑华打趣笑,“夫唱妇随,琼琼你比我命好。”
她追加自己目的,“那我想你的时候,只能飞到昌州去见你了。”
班琼求之不得,“扫榻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