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皇后说话的语调淡淡,听不出是喜是怒的。新月不知道是不是皇后不喜欢自己。越来越觉得自己可怜,再联想到昨儿硕亲王对她说的话,新月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只怕是要留在宫里,真的要和克善分开了,到时候轻易的也别想见到,,这皇宫可是天下第一势利的地方,自己被怎么对待都可以,只是克善还那小,要是受欺负了,谁又能为给他们姐弟说话呢?
唉,硕亲王人那么好,听他讲,他的家族那么温暖,我和克善要是能住他家里就好了,自己也能常常见到他。不求别的,只要看着他过得好,自己就满足了。
新月觉得太后要比皇宫仁慈,也许自己好好求求太后,太后就能答应自己不和克善分开了。这么想着便对着太后不停的叩头,嘴里不停的求道:“太后娘娘,你这么高贵、这么美好、这么善良,奴才求求您,不要把奴才和克善分开,奴才就克善这么一个亲人了。阿玛额娘出世前曾嘱咐过奴才,一定要教导好克善,让他好好学习,以后好能重新建起端亲王府。太后娘娘,奴才求您了……”
可怜的皇太后,这辈子是第一次见到新月这样的格格,已经呆住了。
不只是她第一次见,旁边的富察皇后也是头次见式。目瞪口呆之余,也不禁想道:“刚才把这个格格和高氏、金氏比,真是高看了她一眼,那有可比性。也不知道傅恒是怎么安全的把这个格格送进京的。不过这个格格可得跟和孝、和敬她们分开,可别教坏了咱们大清正经的公主。也不知道那个克善怎么样,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估计也好不到那去,听皇上的意思是要和阿哥们一起进学了,这可怎么办,要是把阿哥们带坏了咋办。”富察皇后心里纠结,手里的帕子也被她扭成了一团。
这里正闹着,田馨带着克善进来了。皇太后和皇后看到田馨进来,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尤其是皇太后,终于暂时不用面对着新月那张哭脸了。皇后和殿里的嬷嬷、宫女、内待等纷纷给田馨见礼。
田馨一进殿就看到了屋里跪着个瘦弱的女孩子,在那里哭得好不悲伤,就好像天塌地陷了一样。抬抬手让众人起身,便坐到皇太后的身边。
笑着对皇太后说道:“皇额娘,这是演得那一出戏啊,怎么又哭又闹的。下面跪的就是新月格格了吧,哭什么呢?可是有人慢待了你?”
新月跪在那里,腿又酸又疼,不住的哭着,听着田馨问她,又惊又怕,心里喊着:“硕亲王、傅恒你们在那,不管是谁,来帮帮我吧。”
田馨问完,半天也没见新月理他,就在那哭。头疼极了,自己又好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偏头问富察皇后:“皇后,这个新月格格是怎么了,这哭的是什么!有谁慢待她了。”
皇后对着田馨撇撇嘴:“谁能欺负个失父失母的小格格,这不,新月格格哭着不想和她弟弟分开,这样求着皇额娘呢,可是宫里的规矩,格格那能和阿哥住在一起!皇上来了,请您拿个主意吧,我和皇额娘都没法子了。”
田馨听着富察皇后的话,那个囧啊,原想着这个新月没有和原著上那和硕亲王共骑进城,没准也没书上写得那么残,看来人不能太铁齿。幸好我也没打算在宫里养着他们,还是找个替死鬼扔出去吧。
她也就是忍受这么一会,有人得忍三年,有人得忍一辈子,都比她倒霉。这么一想,田馨平衡不少。便对新月缓和了语调:“格格不用担心,想着格格刚刚失去父母,本想着让你跟着太后,一来能让太后少些寂寞,二来也能抚你丧亲之疼。你看怎么样?”说完,田馨又特意看了皇太后一眼,皇太后那和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让田馨差点没笑出来。唉这宫里的日子太憋屈,这死丫头已经无聊到拿乾隆他娘找乐子了。
皇太后听到她儿子这么说,差点没气抽了,这什么儿子,这么个泪包放在她宫里,嫌她死得太慢,提前把哭丧的都找好了是吧。她没好气的对田馨说:“哀家老了,天天三灾八难的,也没那个精力照顾人,皇上把她放在西三所和公主们在一起,多找些人照看着也就是了。”
富察皇后一听,这皇太后要把这哭星放她闺女身边,那可不成,我好好的闺女要都被这新月教成这样,我还活不活了。她刚要和田馨说,坚持不同意把这个哭巴精放在西三所,她闺女身边。还没开口,田馨便说话了。
“皇额娘身子不好,那好好养着吧。也是宫里面规矩大,人家格格又不想和弟弟分开。罢了,找个宗室王爷,让他们带为教养一下好了。不过,放在谁家合适呢?”田馨恶意的想着就放和亲王弘昼那最合适,他不是爱活出丧吗,把新月放他那,等他再活出丧的时候,那哭丧的得可以少一半,一个新月就够了。
不过,田馨还真不忍心这么祸害弘昼,还是放他一码吧。想了想对着皇后说:“皇后,你看谁家合适呢?”
新月听到皇上说要把她和克善放在王爷家里养着,眼前浮起硕亲王那张温柔的脸,再想起硕亲王说过的那温暖的一家人,如果能住进硕亲王家,如果能常常见到硕亲王,自己就不至于举目无亲了。于是忍不住的对着田馨开口了:“皇上,奴才和克善多亏了硕亲王搭救,又和傅大人一路护送进京,奴才与克善一路上得硕亲王多方照顾,已经和他很熟悉了,奴才和克善可以去硕亲王府吗?”
田馨一听,哟,这是自己都找好人家了。行!准了。反正你也没祸害别人,硕亲王都救了你们一次了,一事不烦二主,这回还是他吧!她想了想又问克善道:“克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