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严打,他根本就走不开,剩下所有的事,也只能全部都交给谢晨处理。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谢铭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老爷子那边还需要人照顾,谢晨直接让他俩先回去。
回到家里,谢铭问着程默:“被狗咬了,狗主人罪真有这么重吗?”
程默点点头:“有的,杜宾是禁养犬种,本身就是违法的,而且这还取决于这条狗之前有没有伤过人,如果有,那就不是过失致人重伤罪这么简单了。”
“嗯?什么意思?”
“那是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判刑最少也是三年起步。”
到底是谢俊老婆,谢铭也不希望她出事,听到这个罪也吓了一跳:“我操!这么重?!”
程默拍了拍谢铭的肩膀:“韩诺熟知刑法,这事他会对谢晨讲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在icu住了一段时间,王小勤的伤情并无好转,伤的实在太深太重,保守治疗无效,最终只能摘去右肾。
伤害已经造成,赔偿是唯一的弥补,巨额医药费是老人无法承受的。
人都有惯性思维,听闻伤他孙子的狗,是公安厅厅长老婆的,心里就凉了一大截。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老人现在只想保住孙子的命,只要人肯出钱救治,已经不知还能说什么。
韩诺手把手的教,谢晨逐字逐句的背,到底是记忆力好,韩诺说一遍,谢晨也就记住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一同去医院,谢晨把韩诺教的话说给老人听。
诚恳的语句和良好的认错态度不但赢得了老人的信任,连医护人员都为之感动。
在绝大部分人的观点里,有权有势的人眼睛都长在头顶,能够不仗势欺人就已经很难得。
医疗账户上的巨额医疗费用让老人放了心,这么点儿孩子就失去一个肾,谢晨从内心深处来说,还是很愧疚的。
不用韩诺再去教他什么,在孩子从icu被转入普通病房后,考虑到老人身体,谢晨专门请了三个护工照顾,照顾孩子,也照顾老人。
药物是最好的,态度也是温和的,老人一辈子没见过没吃过的补品也源源不断的送进孩子的嘴里,让孩子即便是受伤,面色却看上去很是红润。
为了让老人放心,谢晨也承诺保证即便是孩子康复了,也会确保他以后正常的生活。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在这家医院里,谢晨放了一笔钱,专门用来给孩子和老人以后的医疗提供保障。
在谢晨的承诺和道歉之下,对于无法挽回的伤残,老人也只能认了,在谅解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大半个月的辛劳换来了想要的结果,谢晨悬着的一颗心也安定了下来。
所有的事尘埃落定,顾媛和狗也一同从看守所被保释出来。
得知这一消息,韩诺面上没有半点情绪,谢家本就如此,即便是刑拘,也能轻而易举的将人给弄出来。
谢晨忙,韩诺更忙,电话在半夜都会响起,跟着谢晨跑了大半个月,一天十四五个小时轮轴转,韩诺明显得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