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叙点头。
“也能感觉到我摸你?”
容叙再次点头。
“在医院的时候也是?”
容叙又一次点头。
纪屯沉默。
她大脑疯狂回忆着她对植物人版的容叙做过什么,越想越觉得抓耳挠腮,头晕耳热,“你你”
纪屯尴尬得脚趾抓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容叙无辜眨眼:“我说了啊。”只是她没信。
纪屯瞪眼,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谁知道他当时原来说的是真话,“用耳朵听见的”是字面意思,谁敢信。
纪屯不可置信,试图挣扎道:“可是,植物人是怎么能听见的?”
容叙淡淡一笑,“你怎么知道植物人听不见?”
“医生说的。”纪屯一板一眼说。
容叙还是笑,声音低低的:“你都卡皮巴拉成精了,我能听见声音很奇怪吗?”
好像很有道理。
纪屯接受了这个说法,开始思考起别的问题来,“你什么时候开始能听见的?”
“一直。”容叙耐着性子跟她一问一答,喘口气,身上热的不行,手指发紧,哑声说:“能亲了吗?”
“不能。”纪屯撑起来,又捂住他的嘴,慌张道:“我还没问完。”
男人喉结滚了滚,“嗯”了声,嘴唇在她手心摩擦两下:“你问。”
纪屯还保持着跪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有些累,她眼珠子转了转,拖延时间道:“那…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这个问题果然难住了容叙,他皱着眉思考,想不出答案来。
这问题给任何人回答,想必都是想不出答案来的。
毕竟喜欢不需要理由,不喜欢才需要。
“…不知道,睁开眼看见你之前。”
容叙垂眼,想到什么,语气有些微妙:“我原本以为你也喜欢我。”
纪屯感觉腰间的手有些紧,眨眨眼,容叙继续说:“毕竟你可是亲口对着你的好妹妹说,你是得偿所愿嫁给我。”
他的语气很危险,纪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伸腿想逃,被容叙牢牢桎梏住。
“跑什么?”他淡声说。
纪屯完全忘了有这回事。
容叙现在是彻底摊牌了,也算起了旧账,他摸着纪屯的脸,去揉捏她的耳垂,越凑越近。
纪屯往那一站就是一个兵,背挺得笔直,心虚得眼珠子乱转。
“你听我解释!”她试图抢救。
男人嘴唇亲昵地蹭着她的唇瓣,玩儿似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