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苦恼地问道:“钟离先生让我躲在这里,没关系吗?”
“小虞是贵客,”他没有低头,轻声说,“想要待多久都可以。”
4
苦杏仁味是否会让人想起爱情受阻的命运?
我觉得马尔克斯得为我负责。
爱情本身就是一场博弈。
输、赢、欲望,漫长的时间中无法估计有多少人想要赢下契约之神,在祂的手中拿到好处。
可我意识到一件事。
我的爱无关这个几千岁的神明,我只是肤浅而单纯地喜欢着钟离先生的皮囊。
喜欢着这位岩神陪我演的戏,沉溺于他演出来的在乎我。
5
达达利亚得知我暂且落脚在往生堂后,特地写了一封信寄到往生堂来骂我。
以上是我充满个人怨气的形容,但他确实很不解我为何还会来到往生堂。
我在回信中这样写到:如果不是你放出奥赛尔的话,那我应该不会受伤。
和他的问题可以说是没有丝毫关系的回答。
璃月人失去神明后的生活似乎没有多大变化,码头驶出的船只依然,枝头落下的鸟雀则完全不知道这座港城发生过什么。
钟离每周会在往生堂讲学,余下没有委托的日子则是在璃月港闲逛。
逛街、遛鸟、赏花,好不快活。
只是偶尔会忘记带钱包。
新来的稻妻商人并不知道这位客卿在璃月港的人气,小本生意也不接受“账单寄去往生堂”这种说法。
青年的眉目上透露出一股“难办”的情绪,很快,这股情绪在见到我后烟消云,“今早也来散步?”
海风清凉的拂过,我走上前去。小吃摊上卖一些稻妻食品,我与公子在那个岛国出外勤时见到过许多。
“有时候真羡慕您的厚脸皮,”我口无遮拦地阴阳怪气他,“面对自己拒绝过的爱慕者也能表现地如此正常。”
说罢,我又问他:“出门没带钱?”
“唔。并非如此……”他似乎要解释。
“想必是今日带出门的摩拉已经花完了,”我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拉出来钱袋子,捡出够数的摩拉,对老板说,“花我的。”
钟离对我阴阳怪气的语气没什么反应,脾气依旧很好地拿着手中的奶茶,说道:“明日还你。”
愚人众的工资很客观,几百年的积蓄,不出意外的话够我挥霍到下辈子了,“不必了,左右这些钱我也花不完。”
结完账,他没有离开。
钟离微微歪头望向我,邀请我一起在璃月的街头散步。
“钟离先生赏脸,一起吃个饭?”和他待的久了,我嘴里总是会冒出几句客套话,“没订到新月轩的雅间,不知会不会被嫌弃。”
他没拒绝,反倒问起我,“多亏小虞的解围,最近有没有感兴趣的物什?算作在下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