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你————”
陆屿白眼神一冷,终于眯起了双眼,
“年轻人,”
“今天这一脚,是给你的警告。”
“晴安不喜欢你,你不要再像是个偷窥狂,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盯着她不放。”
“下一次,再让我看到一次你纠缠晴安,”
“你这张脸啊……”
陆屿白站起身没,夹着烟的那只手往前一伸,烟灰弹落。
杨博吃痛,闭了下眼睛。
“再一再二不能有再三,我若再发现你欺负晴安,别怪我踹的就是你这张脸了。”
陆教授说完,掐了烟,扔进对面的垃圾桶里。风在吹,吹拂着她的风衣鼓动。少年趴在路灯下的地面上,落叶飘啊飘,久久不能起身。
……
……
……
从大门到车库,不过十分钟的距离。
晴安却仿佛经历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漫长,压抑,车厢里的氛围被压缩到了极点,音响流出的钢琴曲子都变成了一把把小刀,割着绷紧了的心弦。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陆屿白专心致志开着车,就是这么一小段的路程他的一丝不苟。晴安用手抓着校服裤子,上衣重新套回到身上,因为里面穿着的衣服早已暴露在外,拉不拉拉链已经都那么样了。
上车前,杨博终于还是爬了起来,夜色那么浓,少年忽然张开了嘴唇,扯着沙哑的嗓音,剧烈嘶吼,
“陆屿白——!”
“你以为,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坐在车厢里的晴安几乎要把心脏都给跳出来,杨博这番话,无疑就是在揭露着她压在心底最隐蔽的秘密。晴安大气不敢喘一下,很想要冲出去让杨博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下去!
陆屿白拉着车门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尔后,杨博却没再继续喊,陆教授利落上车,“砰——!”关了车门。
然而就是那一句话,
晴安都已经胆战心惊。
回到家里,两个人进屋,晴安换了拖鞋,背着书包走到玄关旁,没开灯。陆屿白换好鞋,关了鞋柜玄关,将长大衣一脱,摘了今天的参会牌。
随手丢在了玄关上的框子里,又把腕表给解开。
嗒——
表落入紧挨着玄关的专门盛放手表的金属架子上。
晴安低着头,用力咬着下唇。
她不确定,陆屿白会不会通过杨博最后那句不明不白的话,
想到一些什么。
如果想到了……
无尽的无助感瞬间在浑身涌动,血液都在控制不住地倒流。爱上疼爱自己的叔叔,那么不能见得了光的感情。陆屿白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不再管她了。
原本今晚还有学习任务的,可眼下的状况,晴安一点儿学习的念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