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风团
最开始的时候,朱慧琴进房间完全不知会,随时推门进。周及对此很有意见,第一次被朱慧琴突然撞见换内裤他提出了不满。
朱慧琴打那之后凡是进门前都会弄出点动静做提醒。
说来奇怪,周及在朱慧琴和覃平年那叫不出“妈”和“爸”,但却很快把覃尚当成了哥。
当然也看遇事时需要求助的程度。但凡他管覃尚叫了哥,那就是意味着他无助到了极限。
哪怕周及严防死守,也还是被急匆匆进来的朱慧琴看了个光。才两分钟不到,情况确实已是覃尚推断的那般,周及全身红包数量翻了倍。
朱慧琴是熟睡状态被覃尚叫醒的,此时穿着烟色睡裙的她披头散发,边捏着周及胳膊看边说:“是风团。”
早几年的时候朱慧琴还没在超市码货,而是在药店卖药,对些日常生活中会遇到的头疼脑热和各种过敏还是能轻易判定的。
她对自己的结论有把握,但周及不信。这种情况也就是在这个家才磨蹭到现在,要是老周来处理,他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我去给你找脱敏药。”
朱慧琴说完话转身出去了,周及一脸懵的问覃尚:“不是去医院?”
覃尚正按朱慧琴吩咐给周及更换干净床单被罩,他动作利落:“妈说不用就不用。”
周及:“”她又不是医生。
拿着盒药的朱慧琴回来了。
那药盒落了灰,她边走边吹。然后从药盒里拿出药板,抠出四粒药后放在桌上对周及说:“等你哥把床给你弄好,你吃完药就睡觉,千万别乱挠知道吗?”
周及也看出来了,他今天要是不倒地上,他都去不了医院。他对朱慧琴点了下头,心不甘,情也不愿,但回应是肯定的:“知道了。”
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实际行动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周及没有吃药,趁着覃尚去外面送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时,他将那四粒药扔进马桶里冲走了。
没医嘱不能乱吃药是他长这么大遵循的道理。到了仓汀后他已试着改变了很多生活意识,但拿命开玩笑的事他做不到闭着眼睛冲。
对于他来说,朱慧琴给他的诊断还没他到网上搜来的更让他信服。
带上门进来的覃尚看向桌面:“药呢?”
看手机的周及胡说道:“吃了。”
覃尚将手里水杯放在桌上,用审视的眼神看周及:“水刚给你倒来,你怎么吃的?直接咽的?”
周及叹了口气:“好吧,药让我扔了。”
“不吃药你身上的包怎么消?”覃尚用手指弹了下玻璃水杯,“快吃。”
周及的两只手都很忙,已到了要把手机放下浑身开挠的地步:“不吃。”
覃尚站在周及床边看着奇痒难耐的周及缓缓开口:“那你想怎样?”
周及烦躁坐起身:“我想去医院,我这一身都是,是不是得打针才行?”
覃尚看了看周及身上的包,摸过药盒快速弄出四粒药:“先把药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