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及愣了愣:“嗯?”
他们认识以来,这还是覃尚第一次带称呼叫他,不是朱慧琴和覃平年嘴里的“州州”,而是叫的他的大名“周及”。
要知道,这也就是在私下里,要是当着朱慧琴和覃平年的面叫他“周及”,那指不定又要加深那二位急着催他改名的决心。
明明中间因书桌的隔档他看不到覃尚,但周及还是条件反射微微转了下头:“怎么了?”
“那天我喝多酒说的胡话,你别往心里去,”覃尚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都是误会。”
听了这话的周及忍不住勾起嘴角,太好了,以后就没什么可别扭的了。又不是血海深仇,大小伙子间还能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他“啊”了声:“我根本没当回事。”
周及刚闭上眼睛,覃尚就又叫了他一声。
“用你的手机定闹钟吧,你不是嫌我的闹钟音乐难听么。”
周及摸过手机边操作闹钟设置边忍不住感慨:“终于啊。”
闹钟定在一点,下午第一节课开始是一点十分。他们每天在午睡闹钟响起后都会尽快离家。
覃尚自己走的话,到学校的路他只需三分钟,带上周及后就要五分钟,有时也会是七分钟。别看周及平时干什么都快,但他走路在覃尚看来却是慢的要死。
如果小区门口是明爷爷值班,那周及就更要慢上两分钟,那两分钟用来逗狗。
今天新换的闹钟音乐真是让覃尚一秒钟都躺不下去。他坐起来后皱眉问正从床上撑起身子的周及:“这什么歌?跳大神的曲子?”
周及被逗笑了,他关掉闹钟:“它叫白痴歌。”
“听歌名就不怎么样。”覃尚嫌弃道。
“他唱的。”周及指了指墙上的一张海报。
覃尚看了看那戴着草帽的卡通形象:“你跟他挺像的。”
“哪里像。”
“傻笑的样子。”
周及立马收住了笑。
自那天中午后周及还真就没在意覃尚的酒后告白。
虽然没在意,但后遗症是他变得不再叫覃尚名字,而是更愿意叫覃尚哥。把他们是兄弟的关系时刻摆在明面上。
覃尚也特别配合,周及的每一声哥,都能得到他的回应。
缺席几天的申云曼在周四早上来了教室,她因突发急性阑尾炎做了个手术,刚出院就归校了。
汪洁对此表示很不解:“我要是你,我就在家躺着,能躺几天是几天,我才不急着来上学呢。”
“大师兄说分班考提前了,”申云曼说着,“我不想落下课程。”
虽然平时在一起相处比较多,但坐周围的都知道申云曼对学习的态度特别端正。
文理分班时申云曼只差两分没能分进文一班,那是她的遗憾。在文六班的一年她很努力,就等着重新进文一班。
说起这次分班的事,班里也早都议论开了。同学们都在说,这次他们班可能要走三个。
这三个里就包含了周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