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是禁欲清冷的,可此刻嗓音里竟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其他情绪。
“晚柚,我听母亲说你愿意嫁给我,我现在在国外,没办法马上赶回来,但婚礼我会一手筹备,婚礼主题,婚纱,婚戒这些你有什么喜欢的风格,都可以告诉我。”
这场婚事是宋晚柚迫于无奈下的选择,如果她不选择结婚,依宋寒骞的性子,为了彻底断绝她的荒唐心思,不久后他肯定会给自己安排数不清的相亲。
与其找个陌生人,不如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而傅洲白就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或许这场婚事一开始就目的不纯,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愧疚,“你安排就好。”
傅洲白轻轻笑了笑,“那好,我请设计师去安排,你好好休息,什么事,都有哥哥在。”
听到哥哥这两个字,宋晚柚失神了片刻。
想起小时候,傅洲白总是拿糖给她,哄着让她喊哥哥。
而每当这时候,宋寒骞总是会占有欲极强的拿走那些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只能叫自己哥哥,若是叫别人哥哥,前面必须得加上名字。
偏偏傅洲白锲而不舍,他明明是一个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却唯独对逗她这件事情有独钟。
她那时候没有看出他的心意,而如今,她也不是太确定。
她想起傅母当时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洲白哥哥,傅阿姨说你从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是吗?”
傅洲白并没有否认,“是。”
她看着火盆里燃灭的纸张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那边的男人就接着道:“晚柚,虽然我们的婚事订的很仓促,但是该有的我都会给你。结婚后,我名下80%的股份会全部转赠给你。”
宋晚柚心中闪过一丝震惊,刚要说些什么时,身后突兀的响起了一个男声。
“什么结婚?”
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宋寒骞,宋晚柚呼吸一窒,随即挂断了电话。
“没什么,刚在和朋友打电话。”
宋寒骞走到她面前刚要说些什么时,目光就被她面前的火盆所吸引,灰烬里还有几块未烧尽的碎片,他捡起一看,正是她多年前为自己画的素描。
他心脏瞬间漏了一拍,攥紧了手中的纸张。
“好好的,怎么突然把这些画烧了?”
宋晚柚在手机上打字的手一顿,随即淡淡开口。
“你不是说过这些画是见不得光的吗,我就把它们都烧了。”
宋寒骞拿着碎片的手骤然一僵,还想要说些什么时,宋晚柚早就绕过他走进了别墅。
看着那瘦弱的背影,他突然想起那天,他勒令她把和他有关的所有东西全都丢掉,说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
可那时的宋晚柚却强忍着眼泪,固执道:“我为什么要丢,这些哪里是见不得光的,我喜欢你有什么错,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你也喜欢我,我可以与全世界为敌!”
那个固执的女孩逐渐与眼前毫不留恋的女孩重叠在一起,让他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