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他的担心完全没有任何必要。
因为牧延早就对书房里放得遍地都是的画具习以为常了。在他眼里,oga无论做什么都很可爱。赖床也好、画画时喜欢将画笔摆开也好,都是其他人不知道、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另一面。
alpha其实很享受这种私人独有的感觉。
阮年下意识先去查看被捡回来的画板。果然,画板上粘贴的那副速写已经被淋了个透彻,即使晾干后笔墨也晕得不成样子了。不过没关系,凭着这些轮廓和阮年的记忆,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够重新再画出来。
一拿到熟悉的画具,oga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忘记了牧延还在一边。
牧延见他在思考,也不打扰他。瞥见桌上还有许多画,凌乱地叠在一起,他下意识走了过去,像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一般,一张张地拿起,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
最上面的是一些风景,牧延没有太过在意。可整理到下层就什么都有了,孩子们的速写、修道院的小教堂,甚至是老猎人的皮衣和烟枪……
alpha翻着翻着突然停下了。
他手上拿着一张画了一半的人物速写,寥寥几笔却非常精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
是他。
alpha不动声色地又往下翻了好几张。
或站或坐,或低头或皱眉,手上拿着笔或是文件,他执着筷子吃火锅或者站在梯子上挂花盆时的背影,或是撑着伞站在校门前接他时的姿态。
oga在不为人知的白天或夜里,画了一张又一张。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在悄悄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
lsp属性暴露无遗了我。
毕竟他们结婚了!!!!结!婚!了!所以是正常的吧!是吧是吧!!
我的文我就自己作主了!!!反正这一章我写都写完了(任性)
呜呜呜不喜欢千万别骂我!!!喜欢就给我评论吧我真的好喜欢看大家的评论!
啾咪~
“双向奔赴”
直到阮年在脑袋里勾勒完最后一只鹿,他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将alpha不闻不问地晾在一边那么久,阮年扭过头不好意思地想要道歉,却发现alpha正在一张张地仔细看着他这些天画的画。
阮年一开始没怎么在意,他想看就看吧,反正在家里他已经看过很多自己的画了,况且自己的作品也不是拿不出手……
……
等等!
桌上那堆画里面……
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自己曾经画了什么,阮年只觉得一股窘迫感直冲头顶,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心里祈祷着牧延还没有看到自己画的那些东西。
牧延见他一副做错了事心虚地不敢靠近的样子,心里有几分好笑,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oga一眼。
“咳……”阮年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不敢对上他带着调笑的眼神,盯着墙上的挂画苍白无力地辩解:“那天我想练习一下人物来着。修道院只有老人和小孩,没有青年体格。我又不能自己画自己,所以就……”把视讯时的你画下来了。
毕竟没有经过牧延的同意就画了他,阮年心虚得将头越埋越低,声音也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嘟囔。但以alpha敏锐的听觉怎么可能听不见?牧延藏着的笑意终于掩饰不住,唇角勾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我很开心,年年。”牧延靠近他,轻轻抬起他的脸和他对视。
“给你当模特是我的荣幸。”他的目光灼灼,纵容和宠溺显而易见。
他大方又纵容的态度,反而让干了坏事的阮年不知所措了起来。
牧延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突然震动的智脑打破了刚刚好的气氛。看到来电名称后牧延皱了皱眉,也没有刻意避开阮年,直接接了起来。
“什么事?”一旦涉及工作,alpha立刻又变回了那个严厉冷漠的执行官。
“牧总。和唐氏的合作出了点问题,旗副总临时赶过去处理了。秦总让我问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唐显的一番话说得一有气无力的。年底整个幕宇集团忙得不可开交,一开始三个boss还各司其职,可自从牧延去了蒙星并且大有一去不回之势后,其他两个领导人也开始玩忽职守起来。
唐氏的主权人唐熠启一通电话就把宋旗叫走了,秦沫见他们俩都遁了立刻撂挑子不干,兴致勃勃地去折腾新开的咖啡馆。三个能做决策的都不在,唐显每代行一次职责都战战兢兢。要不是此刻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唐显是不会来破坏boss的终身幸福的,可再这么过两天,恐怕总裁办全体员工的终身健康都会受到伤害了。
牧延和阮年打了个手势,走出房间后才继续通讯。阮年见状默默收拾好桌子,留出了一半的空白后,在自己的那一半区域开始复刻前几天毁掉的画作。
过了一会儿,牧延带着一台终端回来了。看到桌上特意被留出来的一半空间,没说什么就立刻进入了工作的状态。
他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晚饭匆匆在房间内解决。阮年比他先结束了自己的事情,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过了一段时间后带回来了杯蜂蜜柠檬水。
他没有打扰正在工作中的alpha,而是像上次那样,将杯子轻放在一旁后,又安静地在一旁画起了画。
又过了几个小时后,牧延手中的工作才勉强告一段落。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将还剩下的小半杯蜂蜜柠檬水一饮而尽后站起了身,朝阮年走去。
阮年注意到他的工作结束了,似乎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看到alpha带着歉意的眼神,阮年抢在他前面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