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是很气,非常气。
阮时一反常态没有第一时间给阮年打电话询问情况,就是想等着自家乖巧懂事的弟弟主动打电话来承认错误,外加顺毛。
可他将智脑开开关关了无数次,直到坐上了飞行器,也没听到任何通讯的提示音。
----------------------
客厅右边的沙发上,奔波劳累、担惊受怕又经历了大悲到大喜的alpha面无表情。他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虚握着全搭在膝盖上。
阮年知道,向来对他无条件纵容的哥哥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也确实是他不对,这些天不但没有照顾好自己进了医院,还忘记给哥哥打电话报平安,阮时生气也是应该的。
顶着自家哥哥灼灼的目光,阮年硬着头皮开了口,想随便先说点别的转移一下阮时的注意力。
“那个……哥哥你来啦,我给你烤个蛋糕?”
可气极的阮时完全不吃这一套,他转头看向坐在另一边的牧延,目光沉沉。
“牧总,可否借个地方,让我和弟弟单独说一会话?”
牧延正在泡茶的动作一顿,微微颔首:“楼梯左边的房间,二位请便。”
阮时朝牧延点了点头,便率先朝房间走去,阮年连忙起身,乖乖地跟在哥哥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
阮年刚刚关上门,胳膊就被阮时抓住了。
阮时翻来覆去将软年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数遍,甚至上手拽了拽胳膊、转了转腕关节,确定自己的弟弟没有骨折、也没有任何明显的皮外伤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软年乖乖地站在原地配合他的动作,等阮时检查完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哥哥,我没事的,在医院谭医生已经帮我检查了两次了,就是信息素有些波动……”
阮时毫不客气地反驳:“信息素暴动你还跟我说没事?阮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上一次被阮时直呼大名,还是阮年熬夜赶稿被来幕星看望他的阮时抓了个正着,当时阮时气得整整一个礼拜没有理他,阮年发动甜品攻势,天天给他做各种各样的蛋糕,外加保证早睡早起按时休息,才勉勉强强把人才哄好。
阮年自知理亏,嗫嚅道:“对不起,哥哥,你不要生气。我保证之后一定注意休息,每个周末都去谭医生那里检查,好不好?”
oga眉眼低垂,看向他的眼睛微微闪烁着,目光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摇尾乞怜的小动物。
被这样的眼神盯了半响,阮时就算心中有气,对着可怜兮兮的弟弟也发不出来了。
阮年太知道怎么安抚他了,见哥哥的眼底闪过一丝动摇,就立刻乘胜追击:“哥哥,你来看我,我特别开心!我一会给你做蛋糕,再烤一点饼干,好不好?”
阮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沉默了片刻,拉着弟弟到房间内的桌椅旁坐下,抬手揉了揉阮年的头发。
阮年知道,阮时算是原谅他了,心下松了口气,任阮时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的也不反抗,慢慢地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阮时听。
阮时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头,全程一语未发。
阮年说完后,见他沉默着,心中又开始忐忑起来,绞尽脑汁地回忆这些天的各种细节,没头没尾地说了起来。
牧延准备的画室、荣叔做的芋头排骨汤,庭院里有趣的园艺,藏着故事的玻璃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