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蒋萍生病后,贺白给家里装了个摄像头,随时观察蒋萍的动向。
贺白发现其实蒋萍清醒的时间多,糊涂的时间少,只有受了刺激时才会这么过激,平时和正常人的差别不大。
她有时会把身边的人当做是别的人,但还从未丢失过自我人格,目前也没有出现妄想易泛化、思维联想障碍等症状,是精神分裂的可能性也不大,按理来说如果介入专业的治疗,应该可以较快恢复正常。
但蒋萍迟迟不见好转,还有种每日愈下的势头,谁也说不出这是为什么,精神科医生给贺白的答复就是,蒋萍自己的这一关可能要比其他病人难过一些。
精神疾病就是这样,治疗时间说不准,有的人可能几个月就好了,也有的病人可能需要一生来治愈。
蒋沐凡躲在他们曾经的卧室里,沉痛的听贺白给他的解释。
他无法想象蒋萍生病这段时间来,贺白是怎么过的。
贺白一个人在这个家里撑着,自己懦弱又胆小的一味地只知道躲。
此时此刻家里出事了
蒋沐凡想回来。
哪怕这个家的人都恨他,他也想回来,给贺白搭把手。
过去已经成为定局,未来也已经无暇考虑。
蒋沐凡看着贺白肩膀薄得都快只有往日的一半厚,他心疼得只想顾着当下。
不论如何,他都想要与贺白有难同当。
贺白给蒋沐凡交代完后,出去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递到了蒋沐凡手中,淡淡的说:“趁妈还没醒,你歇会儿就赶紧走吧。”
想要留下来的话在蒋沐凡胸腔里不断环绕,马上就要呼之欲出。
客厅传来一声巨响,还有贺薇的一声尖叫。
【作者有话说】:鞠躬道歉~今天字数水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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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
蒋萍原本已经吃了药,被贺薇哄睡下了。
但可能因为刚刚受过刺激的缘故,她梦做的并不安稳。
那年夏天与她永别的贺振华,大火中被翻出来的陈建芸,还有她那两个从小就乖巧孝顺的儿子。
他们一个一个的围绕在她身边,一遍遍的跟她说着:“为什么不管我?为什么不管我?为什么不管我……”
蒋萍只睡了半个小时就被惊醒了。
虽说贺薇是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姑娘,但这个毫无安全感可言的家庭,将她打磨得要比同龄人在做事上成熟得多。
蒋萍睡下之后贺薇并未走开,也没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她拿了本同学借的言情小说,守在蒋萍身边安静的看。
没看多久后,蒋萍便醒了,她脸上一层虚汗,狼狈的显得她更加苍老。
贺薇像是习惯了一样,在床头抽了一张抽纸给母亲擦了擦额头,问蒋萍还要不要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