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晚姐姐一同过去。”
几人行至这处别苑的正堂花厅处,就有个婢女过来引着她们行至一侧的厢房,道:
“温小姐,我家夫人刚巧有些事,请小姐到这里喝口茶,稍微休息一会儿。”
薛芙见状,怕怠慢了温晚,便说道:
“晚姐姐,你先在此等一等,我这就去把母亲寻过来。”
温晚应了一声,见她出去带上了门,随即坐在圆凳上,正拿起茶碗准备倒茶,却听见窗户被推开,寄情从外头翻了进来。
温晚诧异地看着她,正想开口问她怎么回事,却见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过来在她耳畔悄声说道:
“姑娘,这里的东西,千万别吃!”
话刚说完,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寄情环顾了四周,迅速躲进了落着桌帏的案台下。
门被推开,薛芙搀着一位中年妇人步了进来,见温晚起身,忙给她介绍着:
“晚姐姐,这是我母亲。”
温晚欠身行了个礼,恭恭敬敬说道:
“见过夫人。”
她看了一眼这位身着素锦长褙子,看着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之前曾听说过,这是薛砚怀、薛芙的生母,薛徵的正房夫人何氏。
但是因为在薛家,老太太夏老夫人强势,所以这位何夫人只是相夫教子,不敢过问家事,甚至,连自己两个子女的婚事,也说不上话。
何夫人向她点点头,抬了抬手,一脸和善地笑道:
“温姑娘请坐。”
她在温晚对面落坐,细细打量了这位让自己儿子丢魂失魄的小姑娘,不禁赞叹道:
“果然是个好模样,难怪,砚怀那孩子……”
温晚扯了扯嘴角,讪讪笑道:
“夫人,谬赞了……”
她有些不自然地瞧了一眼藏着寄情的案台,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刻意挡住她们母女二人的目光。
薛芙见温晚的神情有些不自在,便在一旁说道:
“晚姐姐,既已见了家母,哥哥也好些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说着,向她使了使眼色,她知道温晚见着自己的母亲,恐怕多有尴尬,她既是自己好不容易请过来看望哥哥的,自然不能苛待了。
温晚也巴不得一声,刚想起身,却被何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说道:
“不急,我与温姑娘一见如故,甚是喜欢,就想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最好是能陪我多说几句话呢!”
温晚不知这妇人究竟有何意,分明知道自家儿子因为自己卧病在床,怎的还有心情与她这个罪魁祸首在此聊天?
她想起刚才寄情的提醒,和这位何夫人的异常,不由得警惕了起来,淡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