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还是曲珍好使。一说曲珍,次仁就没脾气了。”白玛依然得理不饶人。
三个人在人挤人的马场,还不忘各种打趣,可能这就是三个人一起来的乐趣吧。
“哎!白玛,你看那不是降央家的马吗?”
次仁回过头唤白玛,白玛也看到了,“对啊,他的马怎么卖啦?”
撒尼乡的降央,先前买了一匹汗血外地马,整个巴龙县的人都知道,没有人没见过这匹马,次仁和白玛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是不知道他已经把马卖掉了,现在竟然又流落到了马市来。
“你等我问问哈!”
次仁掏出手机,给他撒尼乡的兄弟打电话。
三个人站在这匹枣红色的马前停了下来,白玛和苏曼看着次仁在打电话。
“哎!兄弟,那个降央的汗血马是卖了索?我在林孜看到了呢。”
“哦,好的好的。知道了。”
次仁挂下电话,道:“不是卖的,他是跟人家换了一匹走马。”
林孜县最出名的就是走马了。而且价格也都不便宜,十几二十万的都有,好的走马都不会便宜。
“这家伙,养了这么久了说换就换。改天我们去看看他那匹走马,肯定也是很牛的。”
白玛一下子对那匹走马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降央家在撒尼乡,财力雄厚,算是爱马人群中比较舍得花钱的了,当然,主要还是不差钱。
在苏曼眼里,他们这些人就像玩车的人一样,换马如换车。
但实际上他们也确实是,并不会对一匹喜爱的马一直喜爱。
能养一匹马到老而不卖,那是很少见的。
卖来卖去、换来换去的流转,也是他们的乐趣。
“老板,这匹马好多钱嘛?”
白玛上前问价,苏曼把他的衣角拉了拉,小声道:“咋啦?你还想买啊?你上次那个小黑都没了”
这外地马可不敢再碰了,十几万说没就没,比赌博还冤。
她曾经问过白玛,外地马在高原存活率大概有多少?是不是都不能适应并且活下来?白玛告诉她五十五十。
也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白玛说他们巴龙也有许多活下来的外地马,数量也还不少。
这一匹,就是。
老板悄悄的给白玛报了个价,白玛直摆手:“这匹马我们都知道的嘛,巴龙撒尼乡的嘛,我们都是巴龙的,他是我兄弟,买的时候才十万块,你这一下子涨出去这么多,算了算了。”
白玛嘴里说着算了,人却没有打算要走,苏曼站在旁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次仁上去看看马,拍拍屁股,又摸摸头。苏曼好奇,他们怎么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掰开牙口看一看。
但是她没好意思说,在老板面前,不能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