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因为我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我。其次,我想守着姐姐,保护姐姐,姐姐也需要我的保护。嗯。最重要的就是这些。”
苏曼想起他的保护,像个天使一样,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他那么可爱,那么单纯,又那么勇敢有担当。
确实是个好男人。
“你太小了。”
白玛又被这句话打败了。
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说服姐姐,接受年龄不是问题。至少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你错了,姐姐,我们老的快,再过几年,我会看上去比你还要老的。而且女的都比男的活的久,你看,我们村里八十多岁的老人,大部分都是女的,说不定,我比你还要早死呢。”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别老提死。”
白玛总是把死亡挂在嘴边,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他们真的不惧怕死亡吗?
白玛笑了:“姐姐,死有什么的,我们把老人抬到山上,看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被吃掉,我们从来都不害怕死亡。”
他们经常直面真正的死亡。
人活着,或死了,不过就是一辈子,而已。
“人”有好多辈子呢。
苏曼也放下了筷子,她吃不下去了。死亡,对她来说依然是件可怕的事情。
而像他们那样直面死亡,直面那具肉身,更是让她接受不了。
曲珍去了县文化艺术中心,做义工。
这里是次仁教小朋友弹琴的地方。她想离他近些,了解他多一些。
她听了苏曼的建议,找些事做,让自己活的更有意义,或许这样,次仁就能看见她了。
过了一周,曲珍邀请苏曼和白玛一起去看望次仁。
白玛正在村子里帮一位游客找狗。
游客带着狗自驾游,到了白玛的村子上,狗子撒欢跑丢了,找了许久都未找到。
游客遇见白玛,于是拜托他帮忙找,白玛在村子里每个帐篷里,每个马房后边都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
苏曼开着车过来找白玛,于是跟着白玛也一起找起了狗。
“狗狗什么颜色的啊?”
“一只小黄狗,小土狗。”
白玛一开始以为是一只可爱的品种狗,谁知道竟然是只小土狗。他一直以为,城里人,养的都是昂贵的、漂亮的品种狗。
正如城里的老板,不会养他们高原上丑丑的本地马一样。
找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苏曼有些着急了,曲珍还在县里等着他们。
“白玛,要是还找不到,曲珍那边怎么办啊?”
白玛毫不思考的就回答:“那就明天去吧,人家的狗狗很重要的。”
也是。狗狗就像他们的马一样,都是自己心爱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