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秋斐收回视线,关上门,隔绝视线。
今天秋老师心情不好。
几乎所有同学脑海里达成这个共识。
“宋蔡,是哪位?”
被叫到名字的同学战战兢兢起立,“老师,是我。”
秋斐轻轻笑了一下,“别叫我老师,我担待不起。有你这么一位天才学生,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那同学一脸恐慌,立刻滑跪,“对不起!”
“我真是很难想象你是在什么情景下才想出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天才论题。”
秋斐面无表情,“连豆腐都有脑,你却没有。怎么,人类进化的时候你是躲起来了吗?”
“下一位。”
那位同学弱弱地举起手,在秋斐开口之前先发制人道:“老师,我有脑子。”
秋斐冷笑了一声,“有没有有什么区别吗?脑袋不用,准备留着当遗产吗?”
“下一位。”
所有同学:救命!
终于上完课,秋斐心情舒畅了一点,收起资料准备走人。原本想要上来问问题的几个学生在秋斐的视线下犹疑再三,还是抱着书跑了。
太吓人了就是说!
秋斐先回了办公室。
桌上摆放着程姻送她的那一小把野花,被插在花瓶里,放了点营养液。
本来以为撑不了多久,没想到意外生命力很顽强,一天下来,只有几株蔫了,剩下的活力满满,花枝伸展着往外探。
几缕夕阳透过窗格照在桌子上,花瓣显出透明的光彩。
秋斐走到桌前,拨弄了一下花瓣,把那几株蔫了挑出来扔进垃圾桶。
之后就没什么事了,但她暂时不想回去,干脆找了间空会议室坐着。
“跟女朋友吵架啦?”
有个社工的老师从外面进来拿资料,好奇地看着她,很难得看到秋斐的情绪表现在脸上,还挺新奇的。
这老师就是之前校园文化节撞见她和程姻在一起的那个老师。
秋斐颔首,语气冷淡,“嗯。”
“问题大不大?”社工老师抱起一沓资料,笑笑,“有事一定要多沟通,不要逃避,一般来说,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要是矛盾太大,沟通之后无法解决,那也没什么。”
“你想想,最差也就是分手嘛。”
秋斐:“……”
见到秋斐的神色陡然一变,社工老师睁大眼睛,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伸手尴尬地摸摸鼻子,内心谴责自己一万遍,干嘛呢,这不是往人家心口里戳刀子吗?
连忙讪讪道:“你就当我瞎说吧,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
说完又瞥了一眼秋斐的神情,迅速抱着资料离开案发现场。
秋斐闭了闭眼,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