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正是因为心疼刘玉莹瘦了,这才特地买回来两斤牛肉,整整炖了半个上午,就是为了让她好好补补。
祁邵皱着眉,语气却仍然温和,“那就少吃两块,老太太怕你工作忙吃不好,特地为你炖的,你怎么也得尝尝。”
“哦。”刘玉莹蔫蔫的答了一声,表情有点儿不甘不愿的。
祁邵抿了抿嘴,直接上了车,而没像往常一样把车门给刘玉莹打开,还体贴的扶着车顶以免她撞到头。
刘玉莹自己开门坐进了副驾驶,竟也没觉出什么不对。
“玉莹,你吃几块牛肉啊,这肉我挑了半天,不肥不瘦的,可好吃了。”老太太把盘子往刘玉莹那边推了推。
刘玉莹从坐到餐桌前就吃了两片黄瓜,那牛肉一动不动,老太太看着着急,还以为她生了病,吃不下饭去呢。
“奶奶,我正减肥呢,吃一块就行了。”刘玉莹夹了一块小小的纯瘦肉吃进了嘴里,却再不碰牛肉了。
“减啥肥啊你又不胖。”老太太眼巴巴的看着她,恨不得自己变成刘玉莹手里的那双筷子,夹着大块牛肉塞到她嘴里。
“奶奶,现在就是流行骨感,万一我胖了就没人找我拍广告拍电视了。”
看着老太太还想说什么,祁邵给她夹了两块肉,“行了奶奶,你也赶紧吃饭,一会儿饭都凉了。”
这顿饭老太太始终皱着眉,刘玉莹这顿饭吃的都没小宇多,还净找那没油水的黄瓜吃,连块鸡蛋都不碰。
在她看开,刘玉莹一点也不胖,非要减什么肥?把好好的身体都给糟践了,到时候生孩子都没力气,万一再出点儿啥事儿可怎么办。
要不是有小家伙儿童言挚语,这顿饭老太太和祁邵吃的更不是滋味儿。
下午刘玉莹回了她的单身公寓,祁邵领着小家伙儿去了少儿钢琴兴趣班。
自打斯坦威买了回来。祁邵第一时间就找个了工程队,让人用吊车把钢琴吊到了专门给小家伙儿腾出来的琴房。紧接着祁邵还给小家伙儿报了个兴趣班,毕竟小家伙儿那学校两星期才上一次钢琴课,一次课钢琴课就上四十五分钟,小家伙儿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
这兴趣班周六周日每天上半天,祁邵有空的时候经常亲自领着小家伙儿去,小朋友们学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看着,回了家小家伙儿练琴哪有问题他也能教教。
“别动,把兜里的钱掏出来!”
没错,这四九城里也有抢劫的,还让祁邵兄弟俩碰上了。
祁邵中午的时候给老太太打了个招呼,说晚上别做饭了,他回来的时候直接给带个烤鸭。
小家伙儿上完课,祁邵就开着车拉着小家伙儿去了离这不远的某个胡同。
祁邵有个狗鼻子,某天他开车经过这个地儿,正好闻到一阵香味儿,那香味儿闻起来就跟饥渴男看成人电影似的的,直让人滴滴答答的流口水。祁邵顺着香味儿过去,才发现这偏僻的地方竟然有个烤鸭店,这烤鸭店旁边就是一个三流高校的学生宿舍,靠着这些学生,烤鸭店的生意还挺红火。
等祁邵一尝,才发现这烤鸭店烤的鸭竟然比那些大饭店里的还好吃,祁邵一开始还想用重金把这里面的大厨拉到韶羽去。这大厨就是这家的老板,他倒是看得开,说给别人打工还不如自己当老大,他不图赚多少钱,能养活一家乐乐呵呵的也就行了。
祁邵也没强逼,只是想吃烤鸭了就过来打包一只,跟老板也混了个脸熟。
这不今天他正好想吃这口?领着小宇就来了,胡同太窄,连小轿车都过不去,祁邵每次都是把车停在路口自己走过来,买了烤鸭再走回去的。
没想到今天却遇上了个打劫的。
这胡同又窄又偏僻,是犯事儿的高发地。这不?一个劫匪就盯上了来了好几次的祁邵。
这劫匪平时也就劫劫学生,弄点小钱花花,但谁让这地方竟然出现了祁邵这么个大肥羊呢,他早观察了好长一段日子了,这肥羊穿着讲究,开的车又是奔驰,那是大大的有钱,偏偏他每次还都自己来。
这肥羊长得不矮,但谁让他瘦呢,劫匪觉得自己五大三粗的,不用力气都能一把撂倒他,到时候要多少钱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怀着这美好的梦想,劫匪带好了工具,就在这找了个阴暗拐角里守着,果然,这才没守几天,肥羊就出现了。
和往常不同,这次肥羊还抱着个娃娃,劫匪一看更乐了,有了耽误事儿的娃娃,撂倒肥羊就更容易啦。
祁邵轻轻拍着小家伙儿,冲着那劫匪扬了扬眉。
就这一个淡淡的毫不起眼的动作,那劫匪却跟看见狗熊似的,大腿直打颤。
偏偏这劫匪脑子不如身体聪明,觉得自己都身经百战了,怎么能被这一个弱鸡的眼神吓住,为了证明自己仍然英勇无敌,他硬着头皮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别动,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那把刀也不是什么好刀,偏偏在月亮的照耀下被镀了层白光,银闪闪的刺人眼睛。
小家伙儿小胖手搂着哥哥的脖子,眼睛却一眨不眨,直直盯着这劫匪,哎呀妈这就是电视里的土匪吗?是不是下一句他得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唉呀妈呀太好玩了。
祁邵也不跑也不喊也不给钱,堂堂正正的在这狭窄的胡同里站着,劫匪恼了,几步走上前来踹祁邵的腿。
这边祁邵还没动作,就传来一阵虎啸,“他妈的,还敢抢劫?”
这虎啸声正是叶子恒发出的,说起来也巧,他身体壮,半月二十天的这被老父亲踹出来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紧闭关也关了,家谱跪也跪了,老父亲老母亲却还没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