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沈公子,沈娘子,我们快些上楼罢。再不去茶饭就要凉了。”虞临渊提醒道。
发生这样的事,一会儿可得给沈素出出主意才行。
——
虞临渊定的包厢自然是在三楼。
在太和楼的三楼,可以俯瞰到半个长安城,每到夜里,灯火辉煌,繁荣迷人。
是以,诸多显贵之家都会早早定下三楼的包厢。
“公子,酒菜齐了,请慢用。”店家适宜地关上屋门,在楼梯处等候着屋内拉起风铃。
男女有别
“母亲!”
沈荔喊道。
她还没来得及拦住张氏,就看到那支金簪瞬间直入张氏掌心,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堪堪歪着。
向来柔柔弱弱的张氏,竟在此时用锋利的簪尾戳入掌心。
众人瞧了,分外震惊,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就连高台上表演着傩戏的巫傩都停了下来,纷纷朝屋内的纷乱看来。
“田娘,”张氏轻轻说道,眼睛里满是泪水,“从前的事,是我的错,今日我用这只手掌,给田娘一个交代。”
没想道张氏竟是先发制人,这倒是令沈荔诧异起来。
为何张氏先与田娘说明白曾经的事情,或是做些别的补偿来,偏偏直接在众人面前,生生用那金簪直戳掌心。
做法却是异与寻常。
“夫人。”
田娘早就吓得跪了下来。
她只出现在这里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什么话都还没说,就被张氏叫了过来。
结果,结果张氏就在她的面前,拿出了簪子。
听说田娘出了事,王姨娘来不及妆扮一番,一路小跑到主院。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王姨娘来到院子里,便看到那支金簪被插到不该被插的位置。
张氏愤愤回道,“我这是怎么了,妹妹,这不是你们故意给我下的圈套吗?”
环顾四周,张氏看过一屋子的人,最后落到抖着肩膀的田娘身上:“你能原谅我了吗?”
沈侍郎摸着头脑,根本想不起张氏能和一个劈柴的妇人有什么怨仇。还有什么圈套,这怎么又和王姨娘扯上关系了。
“夫人,到底怎么了。”
倒是说出来让他知道,好好的日子,在众人面前闹了这般,他身为侍郎的颜面何在。
“老爷,田娘是您曾经的通房。”王婆婆上前说道。
“你抬起头,”沈侍郎叫道,田娘没依。
“老爷,田娘的手是我年少时吃了您的醋,和田娘拉扯中,不小心将她的手弄没了。”张氏却自己先开口解释了,继而哭着说道:“老爷,人都会犯错,我那时也是无意的。我怎么能忍心将女子的手好生生地就弄掉了。”
“如今,我废了这只手,就当是还了曾经的罪孽。”
沈荔在张氏身后,看到沈侍郎在沉思着,却也不说话。她记得田娘当时明明给她说的是她不小心听到张氏与人在密谋着什么,可什么都没听清,就被张氏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