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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再睁开眼时,却是在一个怀里。
这人不是她的兄长沈素,倒是她熟悉的一个人——裴适。
“你……”沈荔嗫嗫嚅嚅开口。
她本就嘴唇红润,肌肤赛雪。
今日因着服了药,一张清秀的脸上像是涂抹了胭脂,又犹如被合欢花的红蕊点缀,脸上无比地风情。
在裴适眼里,活活像极了国公府里的合欢花树,惹人而不自知。
沈荔此时盯着裴适,她实在好奇怎么他每次来沈府都轻轻松松,虽然她这梨榕院离外墙着实近。
他受不住她的眼神,侧头看起窗外的一抹云。
“陪我演一出戏,我就给你解药。”裴适适时开口,等着她的回答。
沈荔在想,要演什么戏。
只是一时的询问,裴适却像是等了半辈子。
怀里的女子吃了药,身子软软滑滑,呼出的气息有如兰花。
还好来的是他。
不是虞临渊。
他等不急了,开口在她耳边说出那出戏。
果不其然,一声“好。”
听到面前女子的回应,裴适觉得他,还有虞临渊,他们都小看了沈荔。
他被沈荔骗了。
她不是只知二十四孝的女子。
也不是他们此前以为的:沈荔在张氏的教养下,循规蹈矩,唯张氏吩咐。
她孝敬张氏,可对张氏,还有提防之心。
还好,她没他想像的那般蠢。
裴适拿出一小丸药,喂着怀里的沈荔的吃了。
虞临渊的医术……也不知道这一年是否有所增益。
他都做好忍耐一刻的准备了。
可他看着窗外的一朵云从西边稍微被风吹得挪了一小块位置。
沈荔就恢复了。
唯一提醒他方才发生的事,还是沈荔脸上的红晕。
“裴世子,你离我远点。”
这是沈荔清醒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裴适没让,他感觉他的身子倒是有了异样。
怀里的人顿时一改方才娇软的态度。
沈荔恢复了几分力气,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离开的时候,还压到他的手。
“裴世子,对不住啊,我不小心压到公子手了。”
“公子无妨吧?”
她低着头道歉,话心里万分的歉意与对不起。
这样的小事,裴适应该不会和她计较。
她笃定。纵使她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
果然,裴适不敢看面前低着头的女子,只用暗哑的声音说道:“无妨。”
“你穿好衣服。”
还好在她面前的人是他,不是沈素。
沈荔这才意识到,连忙低头看着自己穿的衣裙。
夏日里本就热。
屋子里只用井水乘凉,根本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