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赵国的统一而活。”
因着酷刑,程冼马手指已经掉了三根,血肉模糊。
“我们自应是为了统一而活。”
裴适看着程冼马,“可程大人,我早已忘记了与赵国的应约。”
“程大人,你从知州一路走到翰林学士,又从翰林学士走到太子冼马。这一路,太不容易了。”
不知裴适为何会提到他从前,程冼马一时怔愣。
“裴适,我这一路只为统一而活。想当年……”
想当年,燕国还不是国,只是一个封地。
没想到燕王背叛了赵文王,反叛与赵国,大扩土地、拥兵自重、招兵买马,赵文王念在与燕王的兄弟情谊,并没有大动兵戈,诛伐燕国。
不曾想,这十几年,燕国却野心勃勃……
正说着,见脖颈处多了一只手,耳边传来裴适的声音,“程大人,您先走一步,好在黄泉下保佑赵国。”
“你……你不得好死。”
程冼马正没了气息,却又觉得脖子上的手一松。
裴适摆了摆手:“脏,”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小巧的瓶子在他面前,里面装的药粉无色无味,闻者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会不知不觉的死去。
朝中之人皆知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擅长用毒,杀人于无形。
程冼马看到裴适拿出瓶子,心知肚明。
许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在诏狱待着也是多受一天的折磨,且自己此番大限将去,毫不犹豫的闻了起来。
“裴适,别忘了赵国的大业。”程扶说完,便坐在牢中一角,闭上了眼睛,等待黄泉的引见。
裴适见此,收起了瓶子,朝着程冼马的方向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蠢蠢欲动
正假寐时,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沈荔从榻上起来,开门发现却是沈氏的婢女冬雪。
“三姑娘,夫人让您去一趟主院。”冬雪冷冷地说完,等着她整理好仪容。
“可有什么事?”
自打进沈府,她就只在过春节、中秋、端午、元宵节等几个节日见过沈氏,其他时候,沈氏从来没有单独叫过她去主院的。
这几日只在药房和梨榕院两个地方,再就是母亲的栖云馆了,她别的地方也没有去了。
“去了就知,三姑娘,别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