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闽嫌恶的移开目光关上门。
“看见了?”江冥问。
“嗯。”祈闽说罢又犹豫道,“你……你不要学他。”
“我学他?”江冥好笑的拍拍他的脑袋,“小小年纪想什么,去洗洗睡去。”
阳宁隐那人他了解的不多,不过关于他的花边新闻也很多,是大家茶余饭后八卦的主角。
本以为他来这里后暂时不会乱来,没想到刚来就玩的这么开。
祈闽回到浴室洗澡,只是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想到刚刚外面两个人黏糊糊的模样,他是恶心不适的,可是如果他是阳宁隐,而江冥穿着那身衣服……
他立刻一个哆嗦,回过神来脸色迅速升温,然后一头扎进了凉水中。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太罪恶了。
祈闽这次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了点,江冥正好闲着数了数还有的钱,想着明天去补足一些东西还能剩多少。
实在不行……他看向桌子上没人动的针,这个卖了也能赚不少。
严啬的武器多为歹毒阴险,其实他一开始是想让祈闽用的,但是这针表面光滑的不正常,针尖带着点白芒,虽然不能确认是不是带毒的,可是也不能放松警惕。
等祈闽从浴室里出来上床睡觉时,他疑惑的看着他:“这么冷的天,你洗的凉水澡?”
“嗯,有点热。”
江冥不解,不过也没说什么。
夜里很早就关了灯,锁好门关好窗户,两人便睡下了。
夜里的温度骤冷,c区的夜里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一直到夜半才消停。
寂静的路上只有昏黄的灯光,慢慢的,远处走来一个全身白衣的女人,女人一身紧身上衣,带着小裙摆的裙子,长发盘起,漫不经心的走在路上。一边走还一边抬头看着每栋楼的上方。
那时候看距离……应该是在c区没错。
严啬踏着高跟鞋,来这里也是无奈之举,白天哥哥在,她不能不要脸皮去取这跟针。可是这针和她用的武器是一套,少了这针的话,她的武器威力便大打折扣,且这还是她的新宠,不然也不必为了它再回来一趟了。
真是麻烦,待会运气好的,直接拿走就行,运气不好命中人了的,还得翻找一番,弄得一身都是血。
忽然,她的脚步在一栋楼下停下了,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人,严啬满意的拿出了一个翅膀形状的吊坠,往自己的背后摁去。
“哒。”
高跟鞋落在窗台发出清脆的声音,严啬借着窗户看了眼里面,发现两个少年睡得正香,再看,她的毒针被一张卫生纸包裹着放在桌子上。
嗯?竟然取出来了了?
不会是哥哥来过吧,以他的性格,是能做出来把她东西送人的决定。
哼,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严啬拉开窗户走了进来,月光朦胧的洒在窗前,她下意识又看了眼两个少年,却被先被祈闽的容貌惊了一下。
好精致的少年。
他们都说自己哥哥帅气,可她不吃那一套,冷冰冰的看着就败兴。如今看着这个少年还挺心动的,可惜太小了,且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这事的。
不过就在她准备走向那张桌子的时候,忽然,床上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
“这位客人夜访我家,也不知道敲个门吗?”江冥坐在床上看着她从容不迫的笑。
严啬回头,少年衣服穿戴整齐靠在床边,军刺在手中把玩着,眼神清明,模样英气,显然根本没有睡着,好像已经预料到她今晚会来一样。
“你知道我会来。”她顿了顿,道,“看来你认识我。”这个少年相比刚刚的那个,更合她胃口。
“不认识。”江冥说着,身边的祈闽也看了过来,手中默默攥紧了手术刀。
严啬不信的呵了声,她和哥哥在这遗弃安全区太出名了,不可能没有人不认识她们:“认识不认识不重要,这根针我要拿回来。”
“遗弃安全区的人,都是这么猖狂的吗?”江冥不疾不徐的道,似乎丝毫不害怕严啬把针拿回去。他这个态度反而让她不敢确定这针是不是有问题,被他们做过手脚。
“你真的不知道我?”严啬看他们不像是装的很是惊讶,不过后来又想到昨天正好是大巴车到达的日子,这两天新人来的挺多,“新来的吧。”
“嗯。”江冥道。
新来的,难怪会这么狂。严啬笑出了声:“既然你们是新来的,我也不多追究你们以下犯上的错了。把针给我,另外,你和我走吧。”
祈闽立刻警惕起来,因为严啬指着的人,是江冥。
“你这是想拿一赠一?”江冥道,“不行,针不给,人也不会给。”
严啬眯眼:“你确定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虽然看起来你们两个人也能在c区勉强生活,可是还是不太清楚这个安全区的规则。只要你们跟着我,可是从此以后吃喝不愁。”
“如果舍不得旁边这个小娃子,也可以一起带过来跟我走。”
“我想你误会了,首先,我们是不会走的,对你没有兴趣。”江冥说完,便看见严啬了然的神色,也不知道她自己脑补了什么,神色很快释然。
“还有,这跟针是一个叫严格琛的人给我们的,说是给我们的赔偿,毕竟这根针差点要了我的命。”江冥道,“现在你张口就要把它拿回来,那我们的赔偿不是白白被拿走了吗?”
“你是想要好处?”严啬算是明白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其它人讨价还价过了,在家里,就算是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哥哥都很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