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点头,“读书的时候,我有个很要好的同学是南方人,她告诉我,三角梅是她们的市花。”
那时候她没见过真容,只在宿舍里看同学发给她的照片,听她讲一个遥远地t方的故事。
谁又能想到,在几年之后,她被困在这里。这里漫山遍野开着三角梅,她却没有听故事的心境和联系旧友的可能。
gav看她的神色又开始朝着哀伤的方向转,立马打断:“这东西不好看,下午给你带罂粟花。那才好看。”
原来又到罂粟花开的季节了。看起来,他下午要去巡烟田。不过这东西给人摘吗?想来也是,估计别人不能摘,但他能摘。
如歌知道他是罂粟田里跑大的,对这种植物稀松见惯,甚至有些故土的温情感。但她即使只是听到,都每每惊心。
“这世上有很多好看的花,不止罂粟花一种。”她想了想,对gav说。
“春天的时候最多。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每到春天,樱花、桃花、玉兰、海棠,缤纷一片。”
“不止春天,夏天有荷花,秋天有菊花和枫叶,即使是冬天也有腊梅。对了,还有雪花。雪花也是一种非常美的花,开遍整个天地。”
gav挑眉看了看鸽子。明白了,这是不喜欢罂粟,问他要其他的呢。听这个意思,这是想看雪?
“看雪可以带你去西伯利亚。到处都是暴风雪。”
古有鸡同鸭讲,今有鸽同兽讲。
如歌心一横,干脆直说。“我想回北国看。西伯利亚太冷了。”
即使是鸽同兽讲,她扑腾起来对着兽的耳朵狂叫,野兽也该听明白了她想飞。除非这野兽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想听懂。
“那就去日本吧,日本比较绵软,也没那么冷。”他拎了拎鸽子的小耳朵。
鸽子把头一扭,不理他了。
他耸耸肩,这女人,又置气。
35
置气倒也罢了,他只是担心鸽子精神不好。
这鸽子常常睡不好,他在迷糊中能感受到她坐起来窸窸窣窣不知道在折腾些什么。别又是寻摸东西来杀我。
养了这么久还养不熟吗?他睁眼,却看到如歌借着月光在用指甲钳剪一张止痛贴。
“怎么了?”他把鸽子的小手拎起来。
“头疼。”如歌垂着头,含混答着。
“贴太阳穴?怎么不去拿剪刀?指甲钳要剪到什么时候。”他耐罕地用手试了试鸽子的额头,是不是烧糊涂了。
小额头冰凉,没发烧。但鸽子说,“不想去客厅。床头柜上有指甲钳。”
gav敏锐地察觉到,这又是精神有问题。身体好好的,能跑能动,却连把剪刀都没有气力去拿,不是精神病是什么?
他立即把鸽子拎到了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