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竹木编纂成的船,两头放满犹带露水的鲜花,公子女娘坐于船内,船夫弯腰划船,甚至操着方言唱起了歌,歌声震过湖面的芦苇丛,芦花飘向深处。
竺叶刚一坐哪儿,便放下了手中的红丝结缡,她摸着腕前响动的八角铃铛,若有所思,这铃铛似乎在哪儿都响,并不局限于一个方向。
长渡却依旧执却扇挡面,一动不动,倒像个温婉的闺阁小姐。
竺叶瞧见他这模样,不由发笑:“我倒是没想到,你这小结巴道士扮成女子模样,倒也有板有眼的。”
说起要扮成李公子和程女娘一事。
竺叶起先就觉喜奇有趣,但又闻女娘要一直手持却扇,她转而盯上了公子的角色。
但长渡言,李公子要比程女娘高上一个头,她如何扮成李公子?
本来竺叶只是新奇一提,经长渡此话,她非要扮做李公子不可,当即给长渡翻了个白眼,告知此世间还有一物——那便是厚鞋垫和厚鞋跟。
长渡起先是不愿的,两人还大打出手了一番,最后等到竺叶用鞭子勒住长渡的脖颈之后,也不知为何,倏然间,长渡左眼流着泪,结巴的同意了此事。
竺叶此时支着手,望着长渡,她瞧见长渡额前的朱砂,好奇是点得朱砂还是他原先的朱砂痣,不由伸出手,还没碰到那点朱砂,手背却被却扇拍了下。
“成何…体体统!”
竺叶气得捂住手背,一翻身,直接跨坐在长渡身上,指腹要去碰他的朱砂痣,反驳道:“你才成何体统呢?”
长渡不成想她竟如此大胆,一时涨红了面,但因人皮面具的阻挡,那面皮依旧是冷白色的,可微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他。
竺叶只觉他的双腿硬邦邦的,同她很是不同,但此时她没心情去探究这不同,甚至一手按住了长渡的手,另一手去摸他的眉间。
她的手指软绵绵的,恍若无骨。
长渡刚碰到她的手,便颤了下身体,拼命的想要后退,奈何身子抵在船背,连退后都无法退后。
竺叶得偿所愿的摸到了那颗朱砂痣,她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叫你不让我摸?”
长渡白着一张脸,红着对双耳,他闭着双眼,鸦羽般的眼睫不停的颤动。
竺叶无趣的撇了撇唇,她正想同长渡身上爬下来,可船此时像是撞到了这么东西猛然一颤,竺叶下意识的抓住长渡的衣摆,直直的撞到他的胸膛上。
外面的船夫高声道了歉,又高歌着往西街的雀桥行去。
歌声和水流声掩盖了两人的动静。
可竺叶此时却微蹙眉,头滚了滚长渡的胸膛,似是摸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看向长渡:“你的胸膛为何同我不一样?”
她伸出手指,捣了捣长渡的胸膛,皱着眉,尾音不自觉的拉长:“你的好硬啊。”
她说着时,眼睛一亮,就要扒长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