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遗漏了什么关键点。
为什么非得是那些文件不可呢?
宋行止并未离去,而是顺势躺在了我的床上。
“你太容易受自己思维的局限了,小湾。”
差点忘了,这人拥有近乎读心的能力。
他说得对,以我的头脑,就算绞尽脑汁也可能只是触及问题表面。
于是我虚心求教。
“那行止怎么看?”
他似乎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没料到向来固执己见的我竟会向他求助。
“嗯哼。”他心情似乎不错,反问我:“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
我顺着他的思路思考。
反正不是文件,放在那儿简直就是愚蠢,不如放一些“日常必需却又带有风险”的物品。
等等。
我似乎有所领悟。
“这么快就明白了?”
宋行止带着笑意,看向我:“小湾真聪明,要给你什么奖励呢?”
还是觉得他洞悉人心的技巧高明到令人不安。
而且,谁要奖励啊,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们同岁好不好。
忽略掉宋行止那轻浮的话语,我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你把那些东西藏哪儿了?”
我指的是放火前他找到的那些物品。
我可没胆量去翻他的东西,但他的房间看起来也不像藏有秘密的样子。
本以为他会开玩笑说“亲一下就告诉你”,结果他却收起目光,盯着天花板,漫不经心地说:“都处理掉了。”
什么?
处理掉了?
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个最出人意料的答案。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尽量压制住语气中的震惊,直视宋行止的眼睛。
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那通常平静无波的双眼中,此刻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小湾,你不是一直想要推翻他们,然后远走高飞吗?”
他说:“我怎么能扫了你的兴致呢?”
看穿
又被他看穿了。
我异常平静。
他怎么会知道我计划逃离?
难道是我在他面前说漏了嘴?
我确实打算将那些人绳之以法,以此报答宋行止的救命之恩,然后在他哪天突然想要除掉我之前逃离。
但最近他似乎稳定了许多。
至少没有再用那种看待死人的目光看我,我也渐渐习惯了他时不时的身体接触。
与随时可能丧命相比,适应一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