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曜本以为宴习会嘲笑他,毕竟自己又胖又丑还特别土,怎么有脸买这些好看新潮的东西。
宴习拿过一个不是穿孔的耳钉,夹在厉子曜因羞愧而红得能滴血的耳朵上,摆弄了两下,点点头。
“可以可以,这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适合你的气质。”
“宴哥,你……”
厉子曜眼睛红得吓人,咬唇憋着眼泪。
忽的一把抱着宴习嚎啕大哭。
青春期的羞耻感,就像树洞底下的秘密,自以为不能见光却渴望被理解。
“哎呀,这有什么好感动的,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一打回来。”
宴习拍了怕厉子曜的背,给他顺气,大大咧咧地说。
宴习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厉子曜有点心疼。
他知道厉子曜在想什么。因为自卑,所以连喜欢都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嘲笑,觉得自己不配。
现在有人不但理解他,还支持他,所以厉子曜就哭得稀里啪啦的。
“子曜,没人可以剥夺你喜欢的权利。”宴习温声说。
厉子曜捉住他的手紧了紧。
宴习继续说。
“你可以大胆地去喜欢,把你的爱暴露在阳光之下,让你的爱路人皆知。”
厉子曜愣愣地看着宴习:“可是……”
宴习打断他,坚定地说:“没有可是。禁锢你的永远不是别人的目光,而是被你扼杀的勇气。”
在这一瞬间,厉子曜觉得宴习和桑榆很像,尤其在坚定选择的时候——
他们从来不犹豫。
宴习给厉子曜擦了擦眼泪,他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有一点,你真的要跟方致远好好学习学习。”
“是什么?”听到方致远的名字,厉子曜眼里的泪水像星星一样闪了闪。
“别人越瞧不起我,我越要证明自己。”宴习莫名叹了口气,“那也是一头倔驴啊……”
“啊?”厉子曜下意识反驳,“不是的,远哥人很好,也很温柔。”
宴习又叹了口气,拍了拍厉子曜的肩膀,无奈地说。
“行吧,你喜欢就好……”
宴习下楼离开厉子曜的家,抬头看了眼天空,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
“我操!宴习!!!”陆小梅刚好下楼,“你他妈怎么这么帅?!”
陆小梅围着宴习转了几圈,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你也很不懒嘛。”宴习扫了一眼陆小梅的着装,调侃道,“拽姐炸街?”
陆小梅上身穿了件露脐紧身小背心,下身是一条高腰粉色工装裤,脚踩一双白色帆布鞋,腰间绑着一件橙红色的防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