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要么是远观禁地,要么是古籍记载,哪有我游历大母星坑来得靠谱?
周玄果断的拒绝了画家,跃入坑洞之中,
他先将神台上的五脏全部抚掉,从兜里掏出人皮,摆放在台面上。
“大母星坑。”
周玄念叨禁地名字后,在脑海中观想图腾殿里的一切——
——遍生短小肉芽的大地,如同肚皮的紫色天空,图腾殿中悬满了婴儿的桃花祖树,以及殿中若有若无的啼哭之声,
当他观想中的禁地细节,越加丰满之时,悬在他身前的骨牙,竟产生了亢奋的情绪,躁动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如脱缰野马一般,在人皮上尽情描绘,
当图腾殿的全貌,被周玄全部构想清晰之时,骨牙与他产生链接,嗡嗡颤动起来,颤动的声音,极像婴儿呱呱坠地时的哭声,
哭声在坑洞里不停的回荡,声场并没有因为回荡而变得衰落,反而越来越强劲,
当声音一圈圈绕到洞口时,洞口像一个巨大的喇叭,将声音推至了洞外。
“哇!”
一声强而有力的啼哭音浪,朝着云子良、画家他们扑打了过去。
“竟然真的成功了?”云子良很是惊喜,他对周玄的大母星坑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握,
但哭声传递出来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这副刺青,已经开始做了,
禁地刺青,以观想为前提,既然已经开始着笔,那就说明“观想”已经成功,后续不会再出差错。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咱们都站远点,至少百米之外,不然这副禁地刺青,会影响到我们。”
云子良划出了一个安全区域,
禁地刺青,以一张图,营造出小型禁地,
既然是禁地,那无关之人,最好不要踏入,不然,那位京城五代而亡的算师家族,便是前车之鉴。
“哇!哇!哇!”
坑洞里传出的啼哭之音,力道继续变得凶猛,云子良感应到声场还在变强,便再次劝退众人,
“再往后退,退到五百米之外,小周这张禁地刺青,不但成功了,而且效果出奇的霸道,快退,别被禁地伤着,那可是封门绝后的下场……”
众人再次退散,
站在五百米外的范围,婴儿啼哭的声音总算变得衰弱了起来,
云子良轻拍着胸口,说道:“小周真踏娘的邪门,做出来大母星坑,威势竟然如此恐怖……”
“云老先生,恐怕真正的恐怖,还没有真正降临。”
乐师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的律动。
他与画家都有自己的爱好,与其说爱好,倒不如说是“入道”的法门,
画家爱画,从画中领悟井国空间奥秘,
乐师爱琴,从琴声中感受天地间的律动,此时的他,感受到了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律动——类似母宫临盆时的张翕,张翕的节奏由缓变急,然后渐渐加快,直到节奏一阵急过一阵,
这种律动感,竟然将整座关山都带得共鸣了起来,
乐师猛然张眼,他瞧见山体在摇晃,律动与母宫临盆的节奏吻合,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觉,像毒蛇般将乐师缠绕。
“下山,下山!整座关山,都将变成禁地。”
乐师说完,已经顾不得平常的高傲风度,转头拔腿就跑。
画家紧跟其后,
赵无崖扛起了云子良:“祖师爷爷,我带你逃!”
这给云子良气的,一个暴栗凿赵无崖的后脑勺上:“你踏娘孝顺是挺孝顺的,就是踏娘的脑子不好,你把我扔画里,带着画跑,不比现在跑得快吗?”
赵无崖一听,有道理,“咔嚓”,跟扔面口袋似的,把云子良扔到了画卷之中。
……
等一群人紧赶慢赶到了山下,整座关山,阴气横沉,死亡的气息让众人感到一阵阵窒息。
“乐师,你在这里等候小先生,我去通知木栈之人,不得再上此山。”
关山已经变作禁地,其余人再入此山,便会被母宫吞噬。
关山木栈,得关门歇业了。
“木栈歇业就歇业吧,产生的损失我来赔偿便好。”
画家暗暗想到,
画家前脚走,关山后脚便生异变,山体崩出许多裂缝,每道裂缝之中,都传出婴儿啼哭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