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誊淡笑,“我想先问周先生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傅怀忠的死,跟你有关系吗?”他目光沉沉的看向周启明。
即便周启明隐藏的非常快速,可傅臻誊还是从他眼神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骇。
随即,周启明道,“傅怀忠是谁?”
“傅怀忠,是我的爷爷。”傅臻誊看着周启明,薄唇轻启,“四年半之前,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北城,之后失去踪影,在距离北城市中心三十公里的郊外,警方找到了他dna,是一滩血迹,以及一点点人体组织,因此,可以确认他已经死亡。”
周启明好笑的说,“傅先生,你可真会联想,你爷爷的死,怎么会跟我有关系?”
“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要去我爷爷的墓碑前祭拜他?”傅臻誊依旧静静地看着他。
“我没有!”周启明像是突然被说中了某些痛点,怒不可遏的道,“我为什么要祭拜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那天在墓园外面,跟我们擦肩而过的人,是你吧?”傅臻誊步步紧逼,“我查了墓园的监控,你的脸被放进天眼系统对比,但是在国内系统里,匹配不上任何一个人,我原以为线索到此就断了,直到我听说周若棠跟在赵庆身边,被叫大小姐,我才把这一切都对起来。”
他心里已经有了很多猜测,再加上之前的证据,傅臻誊根本不在乎周启明的否认,他已经认定,傅怀忠就是周启明害死的。
他看着周启明,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杀死我爷爷?他患有老年痴呆,不可能惹上你,我想周先生应该给我个理由。”
周启明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了我没杀他,就是没杀他,我不认识他,你或许查到了一些东西,但是那些都跟我无关。”
傅臻誊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闻言冷笑道,“既然如此,那看来是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周先生,我只能把你的势力一点点打碎,自己去寻找那个答案了。”
“傅臻誊,你别给脸不要脸!”周启明冷冷的瞪着傅臻誊,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好整以暇和云淡风轻,他像是一头被赶到铁锅里的狼,露出了凶狠疯狂的一面,“你是有恃无恐,可我也不是吃素的!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你说对了,我是有恃无恐。”傅臻誊淡淡的笑道,“如果周先生持续性找死,我也只能送你一程。”
“你别以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你这是在找死,就不怕我把你永远留在这里吗?”周启明恶狠狠的威胁道。
傅臻誊不以为意,“你不敢。今天我若是死在你手里,到不了明天,你就会给我陪葬,早点死和晚点死,我想周先生还是知道该怎么选的。”
周启明气的眼睛冒火,手里的枪已经上了膛,黑洞洞的枪口就这么指着傅臻誊。
傅臻誊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笔直的坐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把周启明放在眼里,“周先生,冲动是魔鬼,你只要按下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周启明知道傅臻誊说的是对的。
这个男人,背后的势力网复杂庞大,一个黑白灰三道都吃得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竭尽全力的保他。
他不敢开枪。
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下手枪,依旧高高举起,冲着傅臻誊。
对峙良久,最终还是周牧川败下阵来。
“看来今天这场谈判,要不欢而散了。”他冷声说着,把手枪塞进后腰,看了眼外面,冷笑,“你的人应该就快到了,傅臻誊,后会有期。”
他说着,转身往外走去。
傅臻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很快就听到了直升飞机的轰鸣声。
又过了十几分钟,俄罗斯警方到达现场,黄助理跑进来看到傅臻誊完好无损的那一刻,再也坚持不住,双腿发软的坐在了地上。
俄罗斯警方在城堡内外做了严密的巡查,不出意外的,没有任何发现。
傅臻誊早就知道了,周启明能在俄罗斯这样肆无忌惮的发动暴动,俄罗斯警方这边功不可没。
他自然也不会寄希望于俄罗斯警方的动作。
黄助理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把营地遭受武装袭击的事说了出来。
傅臻誊一听到死伤的人数,眼神瞬间沉下来,片刻后才道,“把抚恤工作做到位,除此之外,联系一下井洛,我要跟他们高层通话。”
黄助理知道傅总这是动了真怒,不敢耽搁,很快就联系好了井洛,把耳麦和通讯设备交给傅臻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