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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鸢四(第2页)

“呜,那裴哥哥……还是,还是打我罢。”她咬着唇呜呜哀求,“打我两下……顶、顶多吃点皮肉苦,也比这骨头里又痛又痒强些……啊,轻些,容郎轻些……”

裴容廷见时机正好,把身子压上去,两手撑着阑干把她圈在怀里,抵着她白泽的臀股,故意顶着那块软肉干,顶得婉婉梦啼妆泪媚叫个不住。他清俊的脸上有轻微的狰狞,像是传奇里被艳鬼引诱的圣僧,那映在石窟壁上极力忍耐的不堪神情——尽管他才是那个艳鬼。

“说,这些日子你想我不想。”

“呜呜……想,想容郎……”

“那往后你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啊啊啊——”

“不敢什幺?”

“不敢……不敢什幺……什幺、什幺都不敢了。”

裴容廷抱着婉婉翻了个身,让两人面对着面,龟头直抵着花心,再宫口研磨,咬牙又叹气:“告诉我,你以后再不许胡思乱想,自作主张。”

“我再不许胡思,胡思……自作、自作主张。”婉婉鬓散发乱,眼冒金星,满面狼狈的春色。挣着搂上裴容廷的颈子,倒吸气哭啼道,“婉婉再不敢伤容郎的心,容郎罢了我罢,婉婉要死了……”

裴容廷求仁得仁,也不再为难,手撑在榻上痛杀了两三百遭。婉婉口口声声要死,把手插进鬓发,亦掀腾着身子迎播,星眼朦胧,呻吟不已。待忽然泄了身子,给他阳具烫得灵犀透顶,总算也丢了出来。

浓精混着春水随着他拔出也汩汩流出,婉婉不许他看,忙抽出帕子来擦拭。他叫人打了水来,两人洗过,又换了褥子。银瓶来的时候并没带小衣,只好只着水绿主腰,白纱袴,半露香肌重新躺下。

裴容廷在枕上搂紧了她,他们都有片刻的沉默。

这距离庚子年的那个初春,已经过去一年有余,似乎足以让一对如胶似漆的爱侣渐行渐远渐无书。许多分别,误会,隔阂,难以用语言诉说,于是一场淋漓彻底的床笫之欢把它们都化作了相顾无言的沉默。

还是婉婉打破了寂静。

“容郎,你来真的是出于自己的本心幺?”她撑着手臂支起身子,在银蓝的月下静静看着他,“之前我做下的那些,就是不想你受我的连累。李延琮那个人如今是逼上梁山了,一条血路到底,不是赢,就是死。可你本有大好的前程”

话犹未了,裴容廷便轻轻掩住了她唇,“婉婉,我问你,你信我幺。”

她不明所以,却还是认真点了点头,裴容廷微笑道:“那便好。你听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我也是大梁的臣子,于私,于公,我心中自有一杆秤,所做的一切,皆有我的道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语气疲惫,“眼下的一切,东北的战事,江南造反,穷根究底,皆是一场闹剧。皇帝终究德不配位——”

一个儒生出身的文臣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近乎弹劾皇帝,显然是已决心与朝廷割裂。

婉婉的心震了一震,没再追问下去。过了许久,才把脸埋在裴容廷怀里,带着点羞赧的忧愁地又问:“容郎,你很想银瓶罢?”

“唔?”

婉婉伏在枕上回忆从前,云雾迢迢像做了场噩梦,惆怅地叹了口气,“她……可比我乖多了。又温柔,又会小意儿殷勤的。”

裴容廷半天没说话,后来听见他笑出了声。

“好傻子,做银瓶的时候吃婉婉的醋,做回婉婉又吃起银瓶的醋来?”裴容廷的气息摩挲着她的鬓发,声音听着缥缈,“因为是你,我从不觉得有什幺不同。”

“只会哄我!”婉婉嗔他一句,却也抿着嘴笑了。

他们闲话从前,如此松散的语气,在今天早上的还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月亮月升越高,直至中天,一贯荒凉的月,今夜却是不不可思议的恬静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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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太久没写肉了?大哭

下次写香点,这次先找找感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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