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拒无效,只得接受他对小崽子的强制关爱。
幸好隔着一层肚皮,不然照他这天天关爱的频率,怕是孩子的毛都被捋秃了。
床头处悬着一盏贝壳造型的工艺灯,不规则形状的灯罩将灯光折射得浓淡不一。
室内一片静谧,空气里流淌着安宁的柔和。哪怕两人都没有说话,这种相伴的美好也让他们觉得安心而幸福。
片刻后,程中谋还舍不得停手,摸够了又将脑袋趴在她肚子上听:“你怎么还不显怀?我老怀疑咱们是不是搞错了。”
她四肢纤细,食量也没有增大很多,要不是她嗜睡呕吐,他真没感觉出她怀孕了。
李南照小声说:“按医学标准的算法是三个月大,其实按受孕时间算顶多两个月,未显怀才正常,显怀的可能是吃太多露出来的肚腩。”
程中谋喷笑,又摸了摸她的肚子,道:“没有孩子时觉得无所谓,现在你肚子里有货了,我就盼着平安健康生下来。”
无所谓性别、美丑,大小平安才好。
李南照知道阿三老婆生孩子遇上羊水栓塞这事还留在他心里,孩子出生前,恐怕这男人都无法睡一个安稳觉了。
她凑过去,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亲,道:“我目前感觉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好一会儿才说:“到时候剖腹产吧,瓜一熟就摘下来,不要久留。”
李南照瞬间被他逗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瓜娃子吗?”
程中谋又抱紧她:“南照,这是咱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李南照怔了怔。
他轻声呢喃:“真好。”
这一声低叹让李南照感觉心里涩,她也想到了那时种种。
她叹气,抬手抱住他,手指在他光裸的后背上轻拍,像是安抚,又像是轻哄。
程中谋将脸趴在她肩窝处不说话,看着像是睡着了。
李南照察觉到他难得一见的脆弱,抬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程中谋一动不动,他清楚记得上一个新年过得有多痛苦失落,他跟她、黄秋菊一起去乡下喝喜酒,她的戒备、疏离、冷淡和躲避深深刺痛了他的神经。回来路上,他已经决定从此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想到要成为陌路人,他心里撕裂一般疼痛。
他喝多了,冲动快于理智,他出手抱了她一下。
过后他跟母亲去了滨市过年,借着拜亲访友让自己忙起来,完全不敢停,怕会再想起她。
那种失之交臂的遗憾和隐痛,让他每次想起来还觉得心悸,总会怀疑现在的美好是一场梦。
李南照看他一动不动,主动掰过他的脸亲了又亲,小声道:“你是不是困了?睡觉好不好?”
他唔了一声,带着她顺势躺下去。
确实困了,他很少过来农庄,每次过来总要里里外外捋一遍,查漏补缺。这几天他是扎扎实实在干活,晚上又跟莫锐那伙人喝了不少酒。
那些家伙人多势众,就盯着他一个灌酒,他这会儿醉得头晕脑胀。
凌晨两点多,一直睁着眼睛的李南照微微动了动。
意料之中,睡梦中的程中谋也动了动,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
他睡觉时总喜欢从背后搂住她,胳膊放在她的腰间。她平时很享受这种被保护的姿态,现在却成了她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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