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里,齐盛新回府以后,便迫不及待的问齐成恩在何处。
知道人在书房以后,便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见到齐成恩后,他立刻道:“父亲,我已经想好了,今年就参加国考。”
齐成恩正想着事,听见齐盛新的话,他回过神来,问道:“沈家那小子,今年似乎不会参加国考吧?”
齐盛新年纪不小了。
以他的才华,三年前就可以参加国考了。
迟迟不参加,是为了等沈一川。
是以,齐成恩下意识的以为齐盛新是为了沈一川才参加国考。
“沈一川是不会参加国考,可我不想与他比较了,沈一川此人醉心玩乐,沈家也不会许他入朝堂的,我也没有必要一直揪着他不放。”
齐盛新将今日文华宫生的事说给齐成恩以后,话里依旧是掩盖不了的激动。
“父亲,时至今日我才明白,您为何要我向许愿学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跟自己的执念过不去,从而忘记了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我与沈一川所求,从来都不相同。”
“你虽有才华,可朝堂之事,并非你想要的那么简单,而今许愿与太子交好,今年国考的一甲,想来许愿志在必得,我还是想劝你,再等一等。”
“为何?我可能的确许愿,可我也不知道连从文华宫脱颖而出参加国考的能力都没有,父亲,我已经很认真的想过了,哪怕是没有一甲,我也要入朝堂。”
“韦家刚刚出事,而今朝中一片动荡,这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新儿,你如今能说出这一番话,就说明你还没有能力进入朝堂。”
齐盛新正直,善良,能看见民生之苦。
可他不懂朝堂。
在朝堂上,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了人,届时,轻则训斥,重则贬官。
水至清则无鱼。
齐成恩不希望齐盛新看见这样的朝堂,更不想齐盛新的理想烂在夺嫡之争中。
“父亲,我明白你的担忧,可我做好我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会理会的。”齐盛新依旧试图说服齐成恩。
“正是你是这样想的,我才希望你谋定而后动。”
齐成恩轻轻叹气,一头银更是耀眼。
“当年我又何尝不是想着独善其身,可你看见你姐姐的下场了吗?我这一生,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吏坐到如今的位置,身为丞相尚都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你呢?新儿,如今的局势,你一入朝堂,就会成为齐家的软肋,我自可以拒绝太子,可若是他以你要挟我,作为父亲,我又该如何拒绝呢?”
齐盛新沉默了。
他忘不了齐盛梅是如何嫁进太子府的。
这是齐家的丑事。
齐成恩见齐盛新不说话,又怕自己的话太重,影响到齐盛新,故而道:“新儿,并非是父亲不想让你一展宏图,可如今之事,已经远我能控制的范围了,前些日子,竹儿找过我,跟我说了一些事,我起初还不相信,可今日下人来报,让我不得不信了。”
“何事?”
“宋修婧,是歌舒部的郡主。”
齐盛新垂眸思索道:“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今日去文华宫,没有听见街道上百姓在讨论什么吗?”
齐盛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