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半夏:“柳太傅为何如此吃惊?我时常见他,他就在此处。”
说话间,陈大嘴拎着一壶茶进来,“你上次说茶太苦,我改了一下方子,若是没问题,便让他们用此茶去厅上待客。”
说完,状似意外地看向柳太傅,“哟,你这有客人啊。啧,还是贵客。”
柳太傅惊呆了,瞪大眼睛看着陈大嘴。
“你……陈……”
“我如何?多年不见,柳太傅怎么犯了口吃?难道是软的吃不着,硬的吃不消?”
柳太傅面上一红,“我……我没……”
一上来就这般剑拔弩张,黎半夏少不得装模作样调停几句。
“二位都是贵客,有话好好说。”
陈神医:“孝义夫人误会了,我不过是与柳太傅玩笑两句而已。是吧?太傅大人?”
柳太傅有些呆呆的,慢了半拍才点了一下头。
陈大嘴瞥了柳太傅一眼,又看向黎半夏道:“孝义夫人且去忙吧,我来招待这位贵客便是。”
黎半夏一看柳太傅这副被雷劈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陈神医怎么着也能硬控他一个时辰吧。
“好。”黎半夏点了点头,压低声音朝陈大嘴道:“有事叫我。”
陈大嘴一脸胸有成竹,“夫人放心去吧,我必不会误了你的事。”
看着黎半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陈大嘴挑了挑眉。
黎半夏用自己拖住柳太傅,确实是走了一步好棋。不过,到底是不清楚所有旧事,其实像这样的棋又何止他一个?
陈大嘴收回了视线,转身看向柳太傅,他扯了扯嘴角:“柳太傅要不要试试这茶?”
柳太傅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陈大嘴讥讽一笑,“柳太傅口味刁得很,怕是喝不惯我这粗茶,当年在清河公主和女使专研半月的独家茶方,才勉强入了太傅大人的口。罢了,不好让太傅大人这般渴着,便还是让旧人上旧方吧。”
柳太傅还没明白他这句“旧人上旧方”是什么意思,却见陈大嘴已经有了下一步动作。
陈大嘴往前走了两步,顿了顿,朝里侧喊了一句,“来,快把你们主子当年的茶方做一遍,招待贵客。”
里头应了声是。
刘嬷嬷与朱姨一前一后从里面出来,手中拿着制茶器具。
柳太傅看着来人,大惊失色,手中的茶盏彻底握不住,“啪”地一声跌落在地。
“柳大人这爱跌茶盏的毛病这么多年还还没改呢?”刘嬷嬷面无表情道。
“岂止是没改,这是更严重了。”朱姨面带讽刺。
“你……小朱、小翠,你们……”柳太傅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
一只黄色的松狮犬从帘后啪嗒啪嗒地走了出来,它脖子上系着铃铛,走动间叮当叮当的。一抬头,便朝柳太傅叫了起来。
“汪汪!”
爪子猛地一拍地,竟是一副要攻击的模样。
柳太傅却像被下了定身术一般,死死地盯着这只狗,眼看这狗朝他扑过来都不躲。
“它……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