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琛,你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这样太伤害我和顾姨。”林诗雅还在狡辩。
她装作大度一般的说:“念琛,我原谅你一次。”
这样的“大度”与她现在的惨样非常的不符。
林诗雅所说的别人,当然就是指的阮甜。
她料定慕念琛不会有什么证据,她和慕念琛这么多年的感情,慕念琛就算为了阮甜对她如此,还是不舍得她真的被那群垃圾……
不然,慕念琛一定不会在最后关头放过了她。
“念琛,从我们还很小的时候,就一起被我的……妈妈带着。我妈妈因为怕你会想到自己的父母,会伤心,所以才……你不要多心,我和妈妈永远是你最可以信任的人。”
林诗雅第一次在慕念琛面前说出妈妈这个词,在私下里。林诗雅也已经快十五年没有叫过了。
“念琛,我和妈妈真的……”慕念琛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林诗雅,在我这里撒谎,没有用。”
这一句话,把林诗雅所有的期望,都捏了个粉碎。
慕念琛查到了很多东西,在北城的这几天,他没有一天是睡着的,他恨不得让阮甜将他的肉从心上挖下来。
“你也该知道,我从来都不曾爱过你。”慕念琛语调冰冷的宣告事实。
林诗雅不相信,就算她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还是不相信,她趴在地上,癫狂的笑着,对慕念琛说:“是不是我把阮甜杀了,你就会重新爱上我?念琛,在没遇到阮甜之前,你明明是对我有感情的。”
慕念琛低下头,去看此刻癫狂如疯子一般的林诗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同,“我到现在还能想起你小时候的样子,跟在我的身后,由我来保护你。小雅,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是兄妹之情。”
“让我心动的女人,是阮甜,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慕念琛指着自己的心口,对林诗雅说:“这里。除了阮甜与我的父母,不再有过旁人。”
慕念琛这样与林诗雅说话,比被那群垃圾缠绕的时候更让她崩溃。
“我会杀了阮甜!我一定会杀了她!”林诗雅抱着包住自己的毯子在大厅中喊叫。
慕念琛对她最后的一个机会已经被林诗雅用完,挥挥手,立马有人过来,将林诗雅拽起来,慕念琛说:“从此刻起,我要让你承受所有强加在阮甜身上的苦。”
慕念琛摸着手上的戒指,仿佛阮甜现在就在他的身边,但慕念琛只愿意给阮甜看结果,不愿意让她看到任何的过程,:“不要心存侥幸,雷家救不了你。”
慕念琛所说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在林诗雅的耳边炸响:“你……你怎么知道的雷家?”
雷家是林诗雅原本的家,她是顾姨与雷家掌权人的私生女。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诗雅,我能放过顾姨,却不能放过你。”
慕念琛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对战骁说:“送顾姨回去休息。”
表面上,慕念琛这是在关心顾姨的身体,但谁都明白,慕念琛这是断绝了顾姨救林诗雅的可能。
“慕念琛,你以为你这样为阮甜出头,阮甜就真的会爱上你吗?想一想前不久发生在国外的那一场大火吧!阮明泽现在在哪里?我想,你比我清楚。”
林诗雅威胁完,又对慕念琛说:“念琛哥哥,求你看一看我吧。我会爱你,永远爱你!”
慕念琛抓起林诗雅的头发,将一瓶液体,灌入了她的嗓子里。
林诗雅再也说不了话。
也永远不会,让阮甜知道,阮明泽的事情。
阮明泽在医院里,永远都在医院里。
……
天色将明,阮甜从睡梦中惊醒,在冰岛所做的那个梦境,又再一次重复。
那样的火,和在火海里被活活烧死的男人,在阮甜的心里,挥之不去。
阮甜心中发慌,梦中的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太过于熟悉,可她如何都没办法想起,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梦里的悲伤,大于恐惧。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让阮甜的情绪紧绷,她找到床边台灯的开关,慕念琛站在床边,他的身上,仿佛还带着来自北城的寒意。
快三天没有见面,阮甜还有些懵,慕念琛上前一步,俯身抱住了阮甜。
阮甜没有推开他,只因为,慕念琛脸上的情绪太过于难过。
她能够感觉到,慕念琛在此刻的不同,阮甜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慕念琛。
阮甜去拍慕念琛的后背,她听着慕念琛在她的耳边说:“阮甜,我把林诗雅……”
最后的两个字,阮甜没有听清,她的心中一酸,涩然的开口,问慕念琛:“惩罚一个林诗雅。让你这样难过吗?慕念琛,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宁愿,你不要去。”
阮甜现在说这些话,实在是太没良心,慕念琛去咬她的耳垂,咬她出口伤人的唇。
慕念琛想和阮甜说的是,“我只有你了。”
慕念琛曾经以为,在这世上,他只剩下顾姨一个亲人。